所以余落總覺得,自己的霉運,好像是某種特別的提醒。
…
刑綠來了以後,先把余落帶去附近的醫院拍了個片,只能說,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醫生
給開了些藥,說她最近這個情況要靜養,消消腫,少走路。
刑綠擔心得不行,皺著眉一直數落她。
「你呀,就是容易讓人擔心。」刑綠捏了捏她的臉,「我都說幫你打卡啦,跑那麼急幹嘛?走慢點不行嘛。」
再回到社裡的時候,早晨的會議已經結束了。
刑綠很聰明地找了個理由,說余落是已經來了以後,去洗杯子的時候不小心扭傷的,她們這才掛了請假卡去醫院。
安安姐本來只想叫余落一個人去辦公室,見她實在是行動不便,只能把刑綠一起叫過去。
門剛關上,安安姐悠閒地倒了杯茶,遞過來,又沖她們倆挑眉,開口道。
「你們倆沒來的時候,開完會,老馬就把柳珊珊叫去他辦公室了,說是要對接工作事宜。」
但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這事兒哪兒能有那麼簡單?
「余落。」安安姐看向她,忽然不說老馬的事情了,「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叫小刑找你,接現在這個工作嗎?」
余落人有點懵懵的,大概是疼的。
「不是因為,說我是路星林喜歡的類型嗎?」她很乖的,老實回答。
安安姐聽聞,笑出聲,而且還笑了好一會兒。
「真這麼想?」她說。
余落訥訥點頭,單純得不行。
安安姐喝了口茶,把自己想笑的心情壓下去一些,這才又開口。
「好啦,都到這種情況了,就不跟你賣關子了。」
「其實你來以後,我一直都在關注你,但實習生實在不歸我管,雖然我在社裡的職稱要比老馬高一些,但也不方便插手他的事情。」
這是職場上的規則。
安安姐轉身去坐下,撐著臉繼續慢慢說。
「你的性格很溫吞,雖然看著很開朗,但又跟大家都保持著一定的社交距離,不爭不搶好像是你的保護殼。」
她忽然問余落:「但你真的什麼都不想要嗎?」
余落馬上反應過來,否認道。
「沒有。」余落說,「如果什麼都不想要,當初也不會冒險接下這個工作…」
「出去一趟,性子倒是養好了點。」安安姐說,「你之前冷冷的,總讓我頭疼怎麼把工作塞給你,只能出此下策逼你一把了。」
余落那會兒的性子實在是溫軟。
明明有很多好的轉正機會遞到她面前,但她總是習慣把好的東西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