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綠:「怎麼哭了…?」
「你來啦?」余落吸了吸鼻子,強裝鎮定,「你等等我啊,我洗個臉,等顏阿姨差不多了,我們就開始採訪。」
刑綠抓著她的肩膀。
「問你話呢,怎麼哭了?」刑綠心間擔心,「誰欺負你了?」
是路星林還是其他人,亦或者是…她那個瘋瘋癲癲的爸爸?
余落看到刑綠那麼緊張的樣子,趕緊解釋:「沒人欺負我啊,我就是…看到點以前的東西,有點難過而已。」
「難過?」刑綠難得追問,「什麼事能難過成這樣?」
刑綠不依不饒的,今天余落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真的就不走了!誰在!欺負!她的!暖手寶!
余落都被刑綠這態度嚇了一跳。
「就是…就是看到了路星林四年前給我留的小紙條。」她乖巧回答,「我就,只是有些難過,他一個人等了我好久…」
「真的?只有這個?
「真的。」
刑綠半信半疑,小聲嘀咕:「我怎麼就不信路星林這人會是個大情種呢…看著那麼不乖,怎麼可能是大情種啊,你千萬別被男人的三言兩語給騙了。」
她說著,餘光掃到那玩偶的裝飾小籃子裡好像還有些沒掏出來的碎紙片。
「喏,還有呢。」刑綠說,「你看看,籃子裡里。」
估計剛才余落也沒注意到。
余落有些訥訥的,「還有?」
她順著刑綠的目光指引,去拿小兔子的裝飾籃,剛拿起來,「唰」地一下,裡面的紙片忽然從底部散了出來。
就這麼當著她們倆的面,散落了一地。
余落:「……」
刑綠:「……??」
兩人一起看清,那落在她們眼前的東西,既不是碎紙片,也不是小紙條,而是——
足足一大疊的。
「兔子玩偶,兌換券。」
[可愛多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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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沓兌換券,把刑綠塵封的記憶也喚醒了。
2018年,她大學剛畢業,剛到一個小小的娛樂向的小雜誌社實習,那會兒她的任務就是——
找找今天有沒有什麼大新聞。
那年的夏天格外燥熱,降雨特別少,刑綠覺得那太陽曬得,她人都要成乾屍了,蹲在遊樂場門口等消息。
其他地點已經被別的實習生占領,她只能來遊樂場蹲點。
只有這種人多的地方,比較容易出大新聞,看看能不能碰到點高考狀元來放鬆,或者學霸情侶…
那天,刑綠在門口蹲著,都覺得自己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