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討厭婚禮,但為了錢,好像只有答應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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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本來明天才拍的殺青戲,讓容清杳調整到今天。
回民宿收拾行李趕去機場時,才知道洛迷津她們已經退房離開。
又是一個沒有道別的早晨,和被分手的那天沒有區別。
容清杳對此沒有絲毫意外,按部就班地趕往機場。
“希望這次航班不要晚點,”候機大廳里,言思憂心忡忡地祈求,“誒,容總,你看那個是不是……”
循聲望去,容清杳看見同樣在候機的洛迷津和蘭明雨。
清清瘦瘦的人裹著黑色衝鋒衣,白皙無暇的下巴藏在衣領里,面對人來人往像一株缺水的小草。
“她們和我們同一班飛機,但好像是經濟艙,我們要去打招呼嗎?”
“行了,還嫌不會被認出來嗎?”經紀人推著兩人往vip候機室走,一面檢查容清杳的口罩帽子有沒有戴好,“幸虧這次的行程是保密的,清杳,你下次還是坐專機帶保鏢才行。”
容清杳的視線多停留在洛迷津身上一秒,隨即移開。
她以為憑藉洛迷津的家世出行應該都是坐頭等艙的。
航班照例晚點三小時,最後坐到座位上戴好眼罩時,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
飛機上,經紀人回頭看著容清杳心不在焉的側臉,“那人是誰,看樣子你們很熟?”
“真的不怎麼認識。”容清杳系好安全帶,神情自若。
她哪裡有榮幸認識洛迷津,她其實從來沒有看懂過她,到現在更沒必要懂了。
她記得七年前洛迷津總是身處燈火通明之處,那時洛迷津身向光明,周圍鮮花錦簇前程似錦。
而她困在積雪裡,時至今日還留在原地。
容清杳很想冷笑,於是側身看著窗外似雪的流雲。
“你看她的眼神,讓我以為你想……”經紀人在尋找適合的形容。
“想什麼?”
“不是想把人千刀萬剮,就是想把人偷偷包.養了。”
聽到這裡,容清杳不置可否,低下頭時眼眸卻徒生幾分戾氣,晦暗不已。
看容清杳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經紀人鬆了口氣,她就知道清杳這樣的人心思全在事業上。
長達八小時的飛行讓人昏昏欲睡,飛機落地L城後,經紀人急匆匆回公司開會。
前去取車的路上,容清杳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助理。
“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