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先回原位,是不是弄疼你了?”
這看似她將容清杳圈在懷中,實則是她被如春水般柔軟的腰肢纏住,動彈不得。
“別動,”瞥見洛迷津不知所措的慌亂表情,容清杳微微仰頭,飽滿嫣紅的唇瓣輕勾,引誘著洛迷津稀里糊塗地吻上來。
如同擺弄毛絨玩具般掌控操縱人心。
“你夜不歸宿的話,他們不會來找你嗎?”平復著情.動的氣喘,容清杳遊刃有餘地引導著話題,雙眼微眯,像是要將洛迷津的一切都看透。
“找我?”洛迷津眼角暈著過度親吻後的緋色,開始認真思考起容清杳的問題。
這不是她第一次徹夜不歸,以前出去參加圍棋比賽,是她難得可以自由呼吸的時刻,她常常在比賽前夜於街道、海邊、山間遊蕩。
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保鏢跟著她,所謂家人的關心無處不在。
只不過這次她技高一籌,還甩掉了保鏢們。
“嗯,家人的話,”容清杳目光聚焦在虛空的某一處,“應該會到處找你的。”
“他們應該更怕我在圍棋比賽上認輸,很讓爺爺失望,”洛迷津笑了笑,說出了事實。
身為洛家的子孫,你怎麼能認輸呢?你怎麼能喜歡打架子鼓?你為什麼不能光耀門楣,讓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驕傲呢?
至少每次比賽完後回家,這些就是老生常談的問題,跟媒體發布會似的。
他們太害怕被人發現洛家的孩子不夠優秀,是個有病的人。
又或者,他們會更希望她死掉。
“這樣不正常的孩子,死了更好。”
從虛空中飄來一句話,在洛迷津腦海里迴蕩,像幻覺像惡魔。
“那這樣會不會開心一點?”容清杳將洛迷津推倒在一旁後俯身而下,輕聲耳語,“抱我。”
那一晚,容清杳留給她的記憶是全方位的,肌膚的滾.燙,雪般的香,小貓似的泣音,無一不被她收錄。
落雪街道的路燈忽然亮起,透過窗簾的暖黃色燈光毛茸茸的,洛迷津唇邊沾著半透明的汁水,像吃掉了一整顆水蜜桃。
“清杳學姐,我做得還好嗎?”
容清杳的呼吸清紊亂,好一會兒都無法發聲原本冷冽的聲線,變為墊著沙啞的甜糜。
“為什麼要問我?”
“我怕你會不舒服。”
不知怎麼地,容清杳驟然想到洛迷津在別人面前,會不會也是這般花言巧語、坦誠天真的?
她對別人也這麼溫柔嗎?
“這種事,你不應該很熟練嗎?”
其實那些謠言,容清杳從來都沒相信過,但此刻生理潮熱,心理好似也薄脆如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