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危把紋身男按在地上,虎口掐著他側頸,咬著牙露出平時不一樣的兇狠模樣,「就算我特麼真把你女人睡了,你能怎樣?」
男人趴在地上,程危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扭著他的兩隻手,見他不說話,收力時往後絞,「你打得過我?」
紋身男身子被拽著往後仰,呼哧呼哧地跟拉風箱一樣喘氣。程危一隻腳插進男人的兩腿中間,用腳尖點了點紋身男的襠部,「要是再來鬧事,踢爆你卵蛋。」
紋身男再凶的氣勢也收起來了,面上血色退去,低聲下氣地叫程危爺爺,又說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好死不死,後門突然被踹開,樂顏杵在門口愣了下。然後他看到程危身後有人悄悄摸了根棍子在手裡,瞳孔驟然一縮,飛奔撲向程危。
程危被撞得一晃,他猛地往前竄了兩步,頭和肩部被人護得嚴嚴實實,耳邊傳來「噗嗤」一聲悶響,身後的人又撞了他一下,然後往下滑。
樂顏感覺後背痛得快死了,身體軟趴趴地倒在程危懷中,鼻尖蹭到了衣服上的味道,是鈴蘭的香氣。
他閉眼前,揪著程危的袖子問:「你真搞他女人啦?」
第三章 疼了麼,我給你吹吹
樂顏睜眼的時候懵了,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經年洗滌後泛黃的白棉床單。剛剛不是在打架嗎?那**抄了一根鋼筋,砸他背上時半個背都疼麻木了,然後他小弧度地動了一下肩膀,「嘶」快廢掉了啊。
「醒了?」上方傳來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淡,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小老闆。
樂顏把臉埋在被子上蹭了蹭,替他挨了一棍子,醒來就看到小老闆還挺值,不過很快,就感到很丟臉,他以前也打過架,只不過是初中的時候,他兵行險招咬了對方的耳朵,對方嗷嗷嗷地回家找媽媽,第二天對方家長領著人給他道歉,他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程危見樂顏埋著頭不吭聲,以為他痛得厲害,問他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樂顏搖頭,悶了會兒,才抬起臉說:「我沒事。」
程危說:「沒事,耳朵還那麼紅。疼就告訴我,別逞強。」
程危站起來碰到椅子在地上劃出聲音,樂顏以為他真要找醫生,拽住他的衣角,「別去了,我真沒事。我怎麼會在這兒?」
樂顏用了點力,直接把人拽椅子上坐下,就在他旁邊,距離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
小老闆坐著,他趴著,姿勢雖然有點難為情,但總歸是說上話了,他就不想讓小老闆這麼走了。
樂顏手掌撐著床,想要起身。小老闆傾身按住他胳膊,讓他先別動,「你替我挨了一棍你還記得不?」
樂顏當然記得,那個**下手還挺狠,「我記得啊,我肯定不是被打暈的吧。」
小老闆點頭:「不是,你暈血嗎?」
他也只是猜測,當時情況太混亂了,那幫人見著樂顏流著血昏倒,嚇得撒腿就跑,程危也沒好到哪裡去,見人這麼倒下來,腦子木了一下,趕緊抱著人送醫院。冷靜下來後,琢磨了一下樂顏昏倒的原因,又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