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危不知道樂顏的那些彎彎繞心思,坐到樂顏身邊玩消消樂,他玩得不怎麼樣很快就把精力瓶消耗完了,他得空拿起一片西瓜大口的吃了起來,瓜瓤上有很多小瓜籽要吐,他乾脆把垃圾桶放到了他跟樂顏中間的空地上。
吹著空調,吃著西瓜,看著電視,程危就坐在身邊,樂顏覺著歲月靜好不就是說得這麼回事兒,如果再養一隻大金毛就好了。
他們看了會兒電視,窗戶外傳來滴滴答答的響聲,樂顏循聲看過去,程危倒習以為常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下雨了,雨水滴在遮陽棚特別吵。」
下雨了嗎?巧了不是,這不是老天爺上趕著幫忙。
樂顏鬆開緊抿的嘴唇,他故意起身,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一道白光閃過,將黑漆漆的天幕撕成了兩半,緊接著一道轟隆聲在雲層里炸開。豆大的雨水嘩嘩啦啦往下掉,風把雨絲吹了進來,他趕緊關上窗戶,「暴風雨啊。」
程危曲著一條腿踩在沙發上,另一隻腿很愜意地伸展搭在拖鞋上,他對下雨沒什麼感覺,愜意地枕在沙發上,雙手按著消消樂,語氣很自然地說:「這麼大的雨,你也別回去了,今晚就住這兒吧。」
第十五章 疼嗎?
說了半晌也沒見樂顏動,他抬眼看他催促道:「快去洗澡吧。」
程危的手機響了,他看到了來電後蹙起了眉頭,走到窗台邊傻站著,抽了根煙捏在手裡,看著手機震動也不著急接。
樂顏在浴室里,隱約聽見程危很大聲地說:「別再打來了。」
語氣很兇,充滿了厭煩。
樂顏洗完澡出來,看到程危趴在窗台上,夾著煙,大口大口的吞吐。他不敢問,程危回頭對他說:「你先回房間。」
晚上,樂顏趴在床上,嗅了嗅床單上的洗衣液的味道,是上次昏倒之前在程危衣服上聞到的一模一樣的鈴蘭香,是某種進口洗衣服特有的香氣。
埋頭深吸了一口,心肝脾肺腎都興奮了起來。
樂顏恨不得立馬發個朋友圈,宣告自己夜宿小老闆家,還拿到了備用鑰匙,萬里長征躍進了一大步。
雖然是客房,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日久生情,他早晚要霸占程危的主臥,穿他的T恤,摸他的腹肌,做他的男人。
想著想著,藏在心底那點隱秘的心思就浮了上來,他趴在和程危有相同香氣的床單上,等同於貼在他柔軟的懷抱里,想到這些全身的血液翻騰滾沸然後往某處沖,他好想程危碰碰他。
他半張臉在枕頭上蹭起了汗,手剛搭上褲腰邊緣,指尖往裡鑽了一寸,程危在外敲門。
樂顏嚇得一哆嗦,手指甩在床頭上撞得生疼,他猛地爬起來,扯過薄被搭在腹部,「門沒鎖。」
程危應該是剛沖涼,發梢濕漉漉的,帶著一身水汽走了進來,沐浴露的香味也一同鑽了進來,他用毛巾隨意地揉了下頭髮,朝樂顏招手,「藥呢,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