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程危耳後麻了一整片,連帶著呼吸都被收緊,他又聽見樂顏說:「你在逃避。」
程危被盯著感覺奇怪,他伸手把人拽下躺著,掌心貼著手腕沒捨得拿開,當然樂顏也沒用推開他,這讓他竊喜,「在一起的時候真心實意的喜歡過,分開了,就不談這些了。」
他說的是實話,在一起他全力以赴,事與願違了,那可只是可惜,並不能守著可惜過一輩子。
更何況,他遇到了更好的人。
「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不想哥不開心。」
樂顏用被抓的那隻手指在床單上亂畫,他小心試探了幾次,每一次他似乎要掙脫,程危就會收緊力道,很怕他放開,他翹了翹嘴角,「我哥這麼好,誰不珍惜,誰眼瞎。」
程危笑了下,「那你還跟我置氣?」
樂顏眯著眼笑,「我的錯。」
兩人斷斷續續得地聊著,夜深了,意識逐漸昏沉。
等到程危徹底安靜了,樂顏喊了他一聲,沒得到答覆。樂顏小心翼翼地挪過去,抬起臉輕輕的親了下程危的嘴角,「哥,晚安。」
他在心裡說,我會好好愛你疼你的。
第二天一早,程危是被壓醒的,胸口上不知道堆了什麼,喘不過氣來,腿也是被捆住,麻掉了。
他睜開眼,看到胸口趴著一顆頭怔了幾秒,等到意識逐漸清晰,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抬手插進髮絲里揉了一下,他真的太喜歡揉樂顏的頭了。
不過,樂顏的睡相真的驚到他了,靠牆的半張床空著,整個人擠到他這邊像抱熊一樣疊在他胸口,腿纏著他的腿,像兩株纏繞而生的藤蔓,怎麼能睡成這樣。
程危拖著樂顏胳膊放到枕頭上,活動了一下沒知覺的腿,腿麻得咬著牙蜷成一團。
樂顏醒來,迷瞪地看程危,「哥,我在家睡覺可老實了,可能是認床。」
程危沒跟他計較,起身洗漱出門,雁回禹這人從程危吹了聲口哨。
吃完飯,他們約好了去騎馬,還沒等到樂顏上馬,程危那邊出事了,他磕了一下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雁回禹趕緊把人弄去診所,程危覺著沒那麼誇張,還能墊著腳走兩步,老醫生一摸骨頭,面色凝重說:「這怕是骨折了。」
樂顏嚇得抽了幾口冷氣,面色蒼白,手足無措地蹲在程危旁邊,盯著腫成大饅頭的腳踝,「疼不疼啊?」
程危順著樂顏後腦勺捋了一把,剛抬起腳就被樂顏按了回去,他跟沒事人一樣,「說不疼是假的,但是真沒那麼疼,腫得誇張了。」
樂顏早心疼死了,「雁哥,能麻煩你送我哥回市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