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和羞恥無處遁形,他迅速從程危身上退開,起身跳下床,躲進衛生間。
他不會抽菸,但此時真煩的想來一根解解愁。
他悄悄地摸出衛生間,偷走茶几上的煙和打火機再躲回去,學著程危的樣子抽了根咬在嘴裡,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唇間,他皺了下眉頭,低頭撥弄打火機,火苗燃起的同時,衛生間門被推開,樂顏一回頭就看見程危扶著牆,一腳懸空的靠在門邊審視他。
人就是這麼慫,尤其是被喜歡的人抓包,樂顏趕緊把煙和打火機藏在背後,但臉上慌張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程危臉色發沉,聲音也低,「回去睡覺。」
這夜過後,兩人相安無事一起睡,醒來抱在一起誰也沒彆扭。只不過樂顏發現,程危最近不這麼抽菸了,放在矮櫃裡的沒開封的煙,不知道被他挪到了哪裡。
這天下班,樂顏買了菜回來,進門就瞧見餐桌上放了一個快遞盒子。
他換了鞋過去扒開看了一眼,裡面放了一件牛仔外套,他以為是程危買的衣服,還想念叨一句現在店家發貨都不包裝麼,轉念一想不對,他扒開他寄件信息看。
「紀安?」樂顏念出寄件人名字,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一個人, 他臉色一沉,捧著盒子撞進程危房間,「紀安是誰?」
程危躺在床上,受傷那條腿搭在床邊椅子上,他毫無波瀾地看向樂顏,「你看到了啊,你幫我拿樓下扔了吧。」
樂顏深吸了兩口氣,心裡冒出一股無名火,明知道不該衝程危發,還是脫口道:「我問你紀安是誰。」
程危手在屏幕上頓了下,視線移到樂顏臉上,語氣平淡地說:「前任,你知道的那個。」
樂顏點了下頭,捧著盒子衝下樓,一股腦全丟進垃圾桶,丟完心裡還不暢快,這紀安一會兒打個電話一會兒寄衣服是要幹嘛啊!
他杵在垃圾桶邊自我調節了一會兒,一轉頭就看到程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他身上還穿著那套睡衣,一隻腳瘸著,也拖鞋也沒穿,腳尖墊在地上撐著,顯得狼狽又好笑。
樂顏大喘了一口氣,紅著眼眶衝到程危面前,語氣明明很沖卻讓人心疼,「你又下來幹嘛啊!」
程危說:「我看你跑那麼快,怕你出事。」
樂顏一肚子氣沒處撒,他別過臉咬緊咬肌重重地吐息,程危往他那邊蹦了兩步,扶著他肩膀說:「小樂哥,別生氣了。」
樂顏盯著他,語無倫次地發泄委屈。
「他寄衣服做什麼?」
「他怎麼還記得你家門啊。」
程危動了動嘴角,伸手順著他的脊背上下捋,「就怕你生氣,才讓你來丟。等我腿好了,咱搬家。」
樂顏氣得眼發紅,他小心翼翼都不敢觸碰的人,憑什麼被人糟踐來糟踐去。
「我就是氣,是他先不要你的,現在又回來糾纏算什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