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笑了下:「能力倒是不錯,池家產業的股價這幾年水漲船高。」
「才回來三年,卻比圈裡人更像圈裡人,不說還真猜不到是個私生子。模樣也好,你不在這幾年,那群omega都圍攻他去了。」許言懶懶地抿了口酒,發出一聲滿意的餵嘆。
他在陸鳴面前已經收斂了很多,不知道是懂陸鳴不太在意,還是沒正形太久,看起來依舊有些散漫。
「可惜,明明在正式的場裡聊得風生水起,不是個避諱應酬的人,私下卻幾乎約不到他。」
他朝陸鳴舉了舉杯:「你說是不是有些奇怪。」
陸鳴沒答,片刻後,許言突然輕笑一聲:「高不可攀……跟你沒準有共同語言。」
來的人有的帶了伴,雖說陸鳴在場,沒什麼人造次,但局開了一段時間了,有人酒精上頭,角落有幾對搞起了小動作。
一陣濃郁的梔子花香omega信息素傳過來,裡面混著酒氣、別的alpha或是omega的信息素味,陸鳴皺了皺眉。
他很討厭過分濃郁或者複雜的味道,偏好清爽沉靜的香氣——池還的味道正中他下懷。
燈紅酒綠的場合、這紛雜的味道中,他突然想起了池還身上的香氣,想起了……他的信息素。
陸鳴低頭,借著迷離的燈光,看清藍底的錶盤上,銀針逼近夜晚八點五十。
他飲盡最後一口酒,撂下杯子,看賈盛一眼:「走了。」
賈盛跟他一起起身。
「我送你。」許言跟著出來了,一直送到大門。
賈盛沒叫司機來,蹭陸鳴的車,到時候和白添報備更有說服力。
「有時候,還挺羨慕你們這些天之驕子的。」許言看著陸鳴上車,突然說,「幹什麼都輕輕鬆鬆。」
陸鳴上車的動作頓住。暫緩後,他微微側頭,語氣沒什麼起伏:「一棵出頭的樹,看不見的地下必然有更龐大的根系。」
說完,陸鳴跨上車,一旁的司機關上了門。
「聊什麼了?」賈盛看陸鳴慢了一步上車,問道。
「沒事。」
賈盛活動了一下脖子,笑說:「今晚沾您的光,好久沒出來浪了。」
「機會多得是,你想出來不一句話的事?」
賈盛嘆了口氣:「總有些人玩著玩著容易飄,不合適,你在就不一樣了。已婚人士的責任感,懂?」
陸鳴只笑了下,結婚給賈盛確實帶來了很大的改變……但感情,終歸還是一件太不可控的事情。
賈盛的地址司機知道,他看著路,突然問:「你還回濱湖?」
陸鳴:「嗯,怎麼?」
「你當初住那不是想躲家裡嗎,都被找到了,Y城地段好的房產你不少,幹嘛還住那?又小又偏僻。」賈盛問出來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