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陸鳴放在池還身上的另一隻手都沒有收回過。
池還對視上陸鳴的眼睛,突然的靠近把他的自我說服戳破,陸鳴的呼吸鋪灑在他臉上,潮濕而滾燙。
池還的心滯了一拍,接著應激一般狠狠跳了起來,他聽見了頸側脈博鼓動的聲音,振聾發聵。
這種久違的感覺,幾乎和機車翻越山坡時一模一樣。他像是懸在了空中,不上不下,而陸鳴是唯一的支點。
陸鳴遲遲不動的手突然動了一下,僅僅一下就在池還的腦海中掀起驚濤駭浪,瞬間奪走了他的呼吸。
陸鳴的眼睛淺淺彎了起來,他貼近池還的耳畔,聲音低沉喑啞:「這樣……似乎不方便上廁所。」
酒精在這一刻全都蒸騰上來,一陣一陣地隨著心臟的跳動擴散。池還滿心滿肺的氧氣都被擠乾淨了。
「我幫你?」陸鳴口頭問著,手上卻絲毫不顧及池還的答案,兀自在行動了。
這句話不是徵詢,而是開始的號角。
「別……」池還推拒的話語剛冒了一個音,就立刻葬送在陸鳴的吻中。
和酒精相比,木質玫瑰的香氣似乎更讓人迷醉,生理、心理一齊被陸鳴溫柔地撫慰著,池還幾乎要在這種巨大的、排山倒海的快感中窒息了。
陸鳴退開一點,池還就抵著他的額頭大口喘息,急切地如同離岸已久的魚。
氧氣重新得到補給,可陸鳴的信息素卻離開了,池還感受到另一種意義的空虛。
他抬眼看向陸鳴,聲音因凌亂的呼吸有些斷斷續續:「陸鳴,信息素……」
卻在清楚地表達自己的訴求:「陸教授……小陸,我想要信息素……」
池還的叫法亂七八糟,陸鳴的心在那聲「陸教授」上重重下沉,深呼吸一口。
他呼喚的語氣像嘆息一般,卻帶著昭然若揭的縱容:「小池,你啊……」
裝著玫瑰花的木匣被溫柔地打開,馥郁香氣四散,將池還包裹。
池還的全身心都系在了陸鳴手上,隨著他的動作沉沉浮浮,輕哼了出聲。
陸鳴的動作一頓,很快又繼續,池還卻抿緊唇,再不肯讓一絲聲響泄露出來。
陸鳴卻沒有催促,只抬起手在池還唇角輕撫著。
鼻腔吸入的空氣遠遠不夠,池還到底還是憋不住張口換氣,而陸鳴蟄伏的手指就在這時,不容置喙地探入牙關,輕壓在舌面,讓池還再也不能閉上嘴。
自然也再關不住聲音。
「小池,放輕鬆。」陸鳴低聲輕哄。
池還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打濕了,陸鳴也好不了多少,但在這個時刻,沒人想得起來去開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