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把池還放進被子裡,從衣櫃著了乾淨衣服幫他換上,打開空調,這才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他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一些,白色襯衫貼在身上透出膚色,而褲子上還有沒清理乾淨的痕跡,看起來略顯狼狽,但更多是色/情意味。
他很少會把自己弄成這樣,今晚是一個近乎失控的夜晚。
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和習慣讓他一直避免衝動,即使越界也會冷靜自省。
但罕見地,陸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敞開的領口能看到池還在最後時刻留下來的牙印,對於今晚的失控,他產生並沒有後悔的情緒,甚至在剛才幫池還清洗時,再次產生了繼續的衝動。
收拾乾淨,陸鳴回臥室看了一眼,然後又退了出去,在廚房看了一圈,他拿起池還放在玄關的房門鑰匙下樓了。
時間不早了,老東街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沿街的樓房只零星亮著燈,老舊空調外機工作的嗡嗡聲匯合成夜晚的底噪。陸鳴走了一段,商鋪幾乎都關門了,他正打算去下個路口看看時,身後有人叫住了他。
陸鳴回頭,路燈昏暗,他沒帶眼鏡,看了小會才辨認出來:「任舟?你怎麼在這?」
他下樓的時候,音像店已經關門了,他以為認任舟已經睡著了。
任舟乾笑了聲:「天熱有點睡不著,出來走走,吹吹風。」
他剛好走到路燈下,他腳上踩著拖鞋,穿一件寬鬆的T恤,整個人看起來很隨意,但他臉上的些許頹唐在藏起來前被陸鳴捕捉到了。
「你怎麼在這?陪池哥回來的嗎?」
「嗯。」陸鳴回答。
「那你怎麼大晚上一個人下樓了?老東街遊手好閒的人多,有時候扎堆在巷子裡,大晚上還是少出門。」任舟說。
「下來買點東西。」
「太晚了,這個點基本沒有店還開著了。」
陸鳴停了一下,問:「你那有牛奶或者蜂蜜嗎?」
「蜂蜜或者牛奶?」任舟回憶了一下,「好像有一罐蜂蜜,一會我拿給你……對了,池哥呢?」
陸鳴:「他喝醉了,在休息。」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店門口,任舟沒多問,點點頭,從褲衩兜里摸出鑰匙,彎腰把捲簾門打開了,回頭對陸鳴說:「進來吧。」
陸鳴跟著他進了廚房,台面收拾得很乾淨,任舟熟練地打開幾個柜子,沒找多久就摸出一罐蜂蜜,對著光確認了一下日期才遞給陸鳴。
「謝謝,」陸鳴接過,「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