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溫飛他一眼。
「裴溫,你喜歡他那一掛的嗎?」盛明煬又嘀嘀咕咕的說,裴溫身邊只有他一個,他也沒見過裴溫對其他人另眼相待的,只有這個蘇易,似乎能入了裴溫的法眼。
但這怎麼能行呢?
「裴溫,你別找蘇易」,盛明煬低頭,輕輕吻他的耳廓,想說裴溫只需要有他就行了,可又想到他自己身邊也沒有斷過人。
於是便說:「他都被我上過了,不乾淨,你想要,我給你找乾淨的好不好」
盛明煬果然還是不喜歡他,裴溫苦笑著想,真的在意一個人,又怎麼會親手給他找床伴,還把他推到別人的床上去呢!
「裴溫,你能不能和我保證以後別再和蘇易聯繫了啊,他不值得你費心思的。」
裴溫呼吸驟然加重了一些,沒什麼感情的笑了:「盛明煬,如果你評價一個人是否乾淨的標準是這個,那我是不是也早就髒了」
聽裴溫這麼說,盛明煬一下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裴溫,我……」
「好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用解釋」,裴溫打斷了他的話,將盛明煬的手從肩膀處拂了下去。
正如他和盛叔叔說的那樣,盛明煬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從小到大要什麼都會有人恭恭敬敬給他送到跟前,所以他會看不上能夠隨意被他玩弄丟棄的蘇易。
這是金錢地位使然,也是盛明煬從小到大環境薰陶的結果,裴溫不怪他。
因為就連他自己,在這種踩高捧低的環境裡待久了,偶爾也難保不會產生自負的心理。
裴溫看了一眼時間:「我真的是來工作的,你是要繼續待在這裡玩,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
盛明煬的視線於是跟著裴溫的目光,落在他修長的指骨上,有些悻悻然道:「我就不去了吧?」
裴溫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哪怕盛明煬覺得自己生氣了,哪怕他心裡清楚,只要他表現的靠譜一點,自己就會很欣慰,會原諒他,但他還是會繼續我行我素。
因為盛明煬害怕,他害怕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自己始終會把他拉到公司去上班。
「行,那你玩吧」,裴溫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前,手摸到門把手時又突然想起來,轉頭提醒道,「別再這兒的包廂亂玩,小心隔牆有眼。」
盛明煬懂他的暗示,但,會變成透明的玻璃不過是王大炮為了迎合他們的惡趣味,他一早就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這個在裴溫跟前栽了跟頭。
盛明煬自覺無趣,低頭看看,裴溫碗裡原本堆成山的食物已經吃完了。
於是他出門往外走,腳卻突然被硌了一下,低頭一看,地上多出個銀邊的領帶夾,是去年他送給裴溫的生日禮物,與他的眼鏡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