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煬的聲音帶著上揚的尾音,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見裴溫還是不為所動,盛明煬故意把臉湊近裴溫的臉頰,近到自己高挺的鼻尖輕輕擦過他的面頰,感受到對方明顯瑟縮了一下,然後單手掐起裴溫的下巴,用力吮吸他的唇瓣。
兩人額頭相抵,氣息不穩,盛明煬放軟聲音:「哥,幫我洗澡好不好你幫我,這隻手便不會沾到水的。」
裴溫定了定神:「盛明煬,這裡是醫院,你想洗澡我可以給你叫個護工,會比我專業的多。」
裴溫今天格外固執,盛明煬不信邪,吻跟蜻蜓點水一下下掠過水麵似的,帶著誘哄和討好落在裴溫的額頭,眼睛,鼻尖。
往常到這種地步也該奏效了,就算是在醫院,裴溫拉不下臉面怕弄髒病床,他不也都說了,可以進浴室嗎?
可裴溫就是咬死不鬆口。
就算是聽見了老爹那些話,裴溫心裡不舒坦,覺得老爹沒有把他當做一家人,可那也不應該連坐自己啊!
盛明煬到最後也沒能得逞,哪怕他勾的裴溫已經情動了,但裴溫就是不許他碰。
盛明煬賭氣的側躺在床上,像一隻氣鼓鼓的河豚。
好不容易等到裴溫忙完準備休息了,盛明煬挨挨擠擠想過去和他一張床上睡,結果裴溫同意是同意了,但醫院的單人床實在是太窄了,兩個大男人根本就睡不下,尤其還有個他這樣的「殘疾」,連抱一抱裴溫都做不到。
裴溫就是故意的。
盛明煬在心裡十分堅定的想,下次再給裴溫剪頭髮,一定要給他搞個狗啃式髮型。
住院兩天,除了親吻,盛明煬愣是沒碰到裴溫一下,早知道會是這樣,他還不如拉著裴溫找家私人醫院,或者直接請個私人醫生在家,治病親熱兩不誤了。
辦完離院手續,裴溫開車把盛明煬送回了盛家老宅,他的手臂還沒到拆線的時候,老宅有保姆,會知道如何照顧他的。
裴溫自己的胃倒是不大要緊,但要養段時間,只能吃清淡的,而且以後酒就不能喝那麼多了。
緊接著裴溫就去了警局,沒能見到那部沾血的手機,但一個女警官卻把一張儲存卡給了他,說是他們的技術警已經把裴溫整部手機的所有東西全都拷貝上去了,原來的手機也已經進行了格式化,讓裴溫回去以後再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裴溫道了謝,又有些慶幸,有時候盛明煬在他身邊睡的頭髮亂翹,一臉可愛,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偷拍他的照片。
否則,這些警察在往儲存卡上導入的過程中,肯定就看見了。
那他可真是要……羞憤欲死,以後也沒臉再來這個警察局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裴溫忙的不可開交,整理遞交資料、敲定「關於江城城郊地皮建設計劃項目書」,連帶著方璇和喬橋也暈頭轉向,完全沒有空閒下來的機會。
另一邊,就那麼被裴溫送回老宅,然後連著一個星期都沒能等到裴溫來看他的盛明煬,表情陰鬱的已經快要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