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盛少爺你有福氣呢?」齊思明擠眉弄眼的和盛明煬碰了碰杯子,「我收回自己之前說的話,我管這一個小酒館都累的要死,你哥可真是這個!」
齊思明舉了舉大拇指。
盛明煬心想,看來他這段時間真的是被打狠了,渾身上下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樣子,語氣動作間就跟他初中中二病時期,那街頭的混混似的。
而齊思明的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從裴溫家裡跑出來,本想散散心,結果就跟擺脫不掉一樣,從前最會在他面前貶低裴溫的人,如今也變成了他的小迷弟。
「找個時間叫你哥出來唄,我給他當面道個歉,也讓他去我家老頭那美言幾句,起碼也放我出去溜溜風」
「再說吧。」
齊思明還未察覺到盛明煬的不對勁,他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能說話的熟人,還在那喋喋不休道:「你是不知道,剛才我爸還跟我打電話呢,說是在江渝……」
「不對啊」,齊思明回過味來,用手肘輕輕碰了碰盛明煬,邪笑著問,「江渝是不是回來了那你不是該高興嗎?怎麼還一個人跑來這兒喝悶酒」
盛明煬瞪他一眼:「回來了又怎麼樣」
「不是吧」齊思明拍完盛明煬的肩膀之後,才恍然察覺到自己的膽大包天,好在,盛明煬只顧喝酒,也沒注意到。
他默默收回手,小聲問:「他還沒答應你呢?他出國這都讓你等多少年了要我說,你就別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了,你要非喜歡這一掛的,之前那個蘇易不挺好的嗎?還有在泰豐酒店那個,我上次又去,他還問我你怎麼沒來。反正都是在身邊養著的小玩意,差不多也就行了。你還不如趁現在多快活快活,你都不知道,我老爸已經在給我張羅相親了,商業聯姻,真他媽的煩!」
「江渝和那些人能比嗎?」盛明煬連頭都沒抬,只是平靜的敘述這番話,然後又補了句,「他剛回來就直接去宴會了,我還沒跟他提要在一起的事情。」
齊思明想了想,也是,這江渝畢竟是江家最受寵的小兒子,盛明煬和他也算是門當戶對,而且這倆人之間也還是有感情在的,比起他來,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你也挺煩的。」
盛明煬搖頭小聲咕噥了一聲,沒讓齊思明聽清楚他的話。
但齊思明說的什麼「一棵樹上吊死」的言論,卻意外的和方才那個「酒托」的話重合到了一起,盛明煬不用想都知道,這該是他們統一的話術,見著個失意喝悶酒的男人都跑上去故作惺惺相惜的這麼說,然後好讓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開更貴的酒來喝。
盛明煬突然就覺得無趣,好似別人都在進步,變得陌生,踏進社會不知不覺變得市儈,而唯有他一個,在原地踏步。
裴溫也是。
好像比起他來,他更願意和江澤、段塵朗這類人說話聊天。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盛明煬眼睛一亮,雖然知道不可能,可也還會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裴溫擔心他一個人跑出門,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