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可能和裴溫分開!
他只要裴溫順著他的話說「是」就可以了。
盛明煬不想再聽他講這些大道理,他勾著裴溫的手指玩:「哥啊,你覺得和我上床舒服嗎?」
裴溫耳朵都是通紅的,卻不明所以的「唔」了一聲。
盛明煬舔舔嘴唇,說話有些不太有底氣,做賊心虛似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他對裴溫講:「哥,如果我有三千塊錢,我是願意為了你花上二千八的,只餘二百塊當一個月的飯錢。」
裴溫心下瞭然,拿眼睛覷向床頭櫃的禮物盒子:「所以你到底買了什麼東西」
「你明天一早再看」。
裴溫被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勾起了好奇心,他舔了舔嘴唇,支使盛明煬:「你拿過來,我現在就想看。」
盛明煬其實是不好意思,他送車子送房子,送西裝配飾,送裴溫杯子都沒有問題,但梳子這東西,他當時買的時候覺得很適合裴溫,現在回過頭來又想想,哪有送男生這個的,他執意不願意當著裴溫的面就拆禮物。
索性他的手不疾不徐的按在裴溫太陽穴和神庭穴的位置,帶著點技巧的按摩起來,又小聲嘟囔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承擔什麼公司的責任,我就想一輩子和你這樣在一起。」
裴溫呼吸驟然停滯了一瞬,盛明煬咂咂嘴,又覺得自己說了很不負責任的話:「哥,我沒有在花言巧語的,我也有在努力工作,這一個星期,我每天都挨罵,每天都想要退出,可我也堅持了下來了。」
「我看見了」。
「但我現在和你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所以你得好好教我才行。」
裴溫喉間梗塞,他不明白為什麼在每一次他要放手的時候,盛明煬總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
盛明煬在告訴他,他需要他。
他對自己並非完全沒有感覺,只是親情更勝一籌,而愛情更多給了江渝。
想起江渝,裴溫心裡又是一頓不受控制的戰慄,但盛明煬陪在身邊,他便也沒有那麼恐慌了。
盛明煬徐徐的講:「哥,我沒有在抱怨的意思,只是我覺得不停挨罵的戰術並不適合我,我是容易忍不下去的。你知道我說這些話的意思,對嗎?」
裴溫好奇的問他:「那兩百萬呢?」
總不能那天晚上給他挑飾品,盛明煬一分錢都不剩了吧?
盛明煬掙的這第一桶金,裴溫並沒有和老爺子說,一個月只給三千生活費也是老爺子的意思,而裴溫被勒令了不許再額外給他錢,他沒有辦法違背老爺子,卻也知道這三千盛明煬是指定不夠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