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盛明煬擰眉看向方璇。
「沒什麼」,方璇表情淡淡的,「只有你跟我去談合同,老闆的心血才不會白費,走吧,盛大少爺,你可以在車上慢慢看,但必須要跟我去。」
「我......」
方璇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眉眼間寫滿了讓盛明煬無法拒絕的嚴肅:「你要是真的像你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頂替老闆的想法,那就跟我走,只有你儘快成長起來,對老闆而言,才是最好的。」
一句話,把盛明煬的路堵的死死的。
行,他倒是要去看看,這山雨欲來的一份收購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另一邊的裴溫已經順利落地了。
他先是去酒店見了盛夏,找到前台經理直接拿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窗簾拉的死緊,明明外面是艷陽高照的天氣,但屋裡卻陰沉沉的。
裴溫啪嗒一聲打開了室內的燈光,盛夏披頭散髮的,平日裡總是趾高氣揚,誰也看不上眼的樣子此刻卻像是丟了魂。
「滾!」
盛夏眯了眯被光照的發酸的眼睛,縮在床頭,連來人是誰都沒看,抓起床頭的一個空碗就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扔了過去。
「盛夏小姐,我是來幫你的」,裴溫表情冷淡的緊,閃身躲開了空碗,但他身後避無可避的喬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直接被砸了個正著,發出一聲悶哼。
喬橋順勢就將杯子接到了手中。
盛夏冷笑一聲,對裴溫的到來她並不感到意外,但卻將雙腿抱的更緊了,她將頭放在膝蓋上,歪頭看著西裝革履一絲不苟,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的裴溫,然後冷嗤一聲:「說什麼幫忙,你分明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怎麼樣?我這麼狼狽,你心裡是不是很得意?你是不是知道那楊總不好對付,才特意讓我來的?」
裴溫掃了喬橋一眼,喬橋會意,捂著自己被砸的酸軟的肩膀,將一眾酒店經理還有服務生全帶走了。
裴溫關上了房門,神情冷峻,他看著盛夏,眸中卻沒有一絲溫度,做錯了事情總要自己來承擔後果,他和老爺子也僅僅只是利用他們的貪婪把這個機會讓了出來。
要是盛夏自己有攬這個瓷器活的能耐,自然不會拖拉了一個月還落到這番境地。
畢竟這件事要是做好了,她在盛世的地位只會增不會降。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抗不住誘惑,才會中了別人設下的圈套。
裴溫清冷的聲音陳述事實:「這是你擠了我硬要來的,事先沒有做好調查,你以為那楊總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嗎?也不想想,他和盛世無緣無故,臨城又不是沒有自己的龍頭企業,何必捨近求遠,非要跑到江城,找盛世合作?」
「你懂什麼?!」
盛夏像是被戳中了痛點,又是一個杯子砸了過去,人在盛怒之下發泄似的亂砸通常是沒有準頭的,杯子在離裴溫還有很遠的時候,就落地碎掉了。
接著她失聲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