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是《三字經》,一本是《千字文》。
他將這兩本書遞給兩人。
鄭犇和鄭香桃對視一眼,伸手接過。
鄭犇蒲扇似的手,拿著那么小的木雕書,瞧著竟也十分和諧。
小金跳到宗居崇腦袋上:「宿主,狸奴好像挺喜歡這倆的。」
宗居崇暗自點頭。
他已經發覺狸奴的直覺十分敏銳,鄭犇和鄭香桃對狸奴沒有惡意,狸奴便更容易接受他們。
鄭香桃把玩著精巧的木雕《三字經》,脆生生地說:「黎秀才的木工活這般好,昨日我們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
「哪裡,這些是我以前做的。昨日我原想著再做一些給狸奴玩,沒想到倒頭就睡了過去,這刻刀還真不能今日還你們。」宗居崇半開玩笑道。
鄭犇:「黎秀才不必著急,反正我家也不急著用。」
「這是我們家曬的筍乾,黎秀才吃著玩吧。」鄭香桃突然想起自己不是空著手來的,趕緊小心地將木雕收起來,然後從藤筐中拿出一捆曬好的筍乾。
宗居崇接了:「昨日我修補了屋子的牆,修的不甚仔細,今日咱們就先從修牆開始吧。」
「好。」鄭犇乾脆應下。
宗居崇又看向鄭香桃道:「我人生地不熟,家裡又缺東西,就托小妹你幫我在村里買些被褥和雜物。」
他拿出銀錢遞給鄭香桃,又跟她仔細說了他都缺什麼。
在村里買雜物更節省,也符合他逃荒過來手頭缺銀錢的近況。
有兩人幫忙,沒過幾日,這老宅子便齊整宜居起來。
原本的兩間屋子,宗居崇一間用來當堂屋,打了新的桌椅方便待客,一間當臥房,除此以外宗居崇還新蓋了一間茅房和書房。
書房中放著他在碼頭附近的小鎮買來打掩護的書,從系統那裡買來的書被他收了起來,沒有擺出來,除此以外宗居崇還去縣城買了些啟蒙要用的書籍和幾本爛大街的普通農書。
外頭灶台周圍也扎了個簡略的棚子,嶺南多雨,沒有這棚子往後怕是十日中有兩日沒法用灶台了。
小院子中打了一口井,井邊開出一小塊田地,用的土還是院牆外堆積的淤泥和土塊,別看這些東西堆在牆邊沒什麼用處,實際上都是肥土,種些小東西最為合適。
半死不活的橙樹也受到了宗居崇的格外照顧,如今已經是鬱鬱蔥蔥,瞧著今年說不準能結出不少果子。
因著狸奴格外喜歡這橙樹,宗居崇做了一張小榻放在樹下,又托鄭屠戶在縣城訂了一把不小的油紙傘,日頭好的時候便收起傘,下雨時也可以打著傘在院子中玩。
院子透風,在宗居崇看來比屋裡通透舒服,狸奴這處秘密基地里的玩具也是越來越多。
宗居崇用多餘的泥土給狸奴捏了好幾個小人。
狸奴的小廚房已經發展成大酒樓了。
筆墨紙硯等木雕,卻有些被冷落。
小金覺得自家宿主對狸奴的培養方向好像有那麼億點點歪!
鄭犇和鄭香桃時不時過來幹活,跟狸奴都混熟了,狸奴還是不說話,但他們三人已經能蹲在一塊玩酒樓大廚和客人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