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宗居崇笑著問,「狸奴你想去哪兒?想幹什麼呢?」
狸奴想了想說:「嗯,這附近的植物都讓我認得差不多了,我想到更多地方,收集更多種子!」
「哇哦,狸奴志向很遠大啊。」小金滾到狸奴身邊說。
宗居崇驕傲而又十分矜持地用神識回答:「狸奴一向很有想法。」
吃過飯,他進屋給狸奴收拾出一個小包裹,他自己提著一個大些的包袱和一小筐橙子:「這小包袱你拿著,待會給你鄭哥。」
狸奴扒拉兩下看了看,裡面放的是爹自製的止血藥粉、驅蟲藥粉和跌打藥酒。
爹一直有看醫書,但沒怎麼給人看過病,狸奴都不知道爹到底算不算會醫,不過爹做的藥還是很好用的,他有什麼磕磕碰碰都會用爹做的藥粉和藥酒,效果十分好。
宗居崇這些年確實都在理論學習,沒能找機會實踐,最多算半個大夫。
不過他對藥材的把握極好,所以做些外用的藥粉藥酒還是有夠用的。
「爹,你包袱里放的什麼啊?」狸奴抓著宗居崇的手好奇地問。
「一些香蕉干,讓他們路上吃。」宗居崇解釋道。
他種的香蕉經過幾代培育,已經得到了一種個大、香糯、味甜、高產的品種,唯一的缺點是不易儲存和運輸,但做成香蕉干還是不錯的。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走到了村口。
天剛蒙蒙亮,鄭犇已經指揮著鏢師收拾好傢夥事、馬車和騾車。
他們鏢局,如今只有一頭馬,這馬可金貴的很,村中忍痛買來充充門面。
「仲伯,你也要出去嗎?」狸奴背著小包袱還沒走到村口就看到鄭犇他爹。
「是啊,鄭犇頭回出遠門,我不跟著怎麼成,等他路都走熟了,就用不著我了。」仲文力笑呵呵地說。
仲文力平日不聲不響,但真要說起來他能安全逃荒到嶺南,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同樣來送行的鄭香桃笑說:「我爹認路本事一絕,不論什麼地方只要走一趟就能記住路,還會看地圖。」
「真的?仲伯,你深藏不露啊!」
仲文力有些不好意思:「好說,好說。」
「鄭哥,這個給你,我爹做的藥粉,你用過的。」狸奴將包袱塞到鄭犇懷裡。
宗居崇也把包袱和橙子遞給他:「包袱里是果乾,路上無聊,或是沒時間吃飯的時候吃一些。橙子是早先說好的,我托鏢局賣,你們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