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打開門,庫房的灰塵飛揚,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臭味。
貓織親自進去翻找,過了好一會才找到那標記了三角形的箱子。
這箱子裡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還有些沉。
貓織跟另一個貓族女獸人一起搬,這才能搬到了簡依嫻房間裡。
簡依嫻看到那箱子直接跳下了床。
「行了行了,你們出去吧。就留下羽立照顧我就行。」她不耐煩地擺手,示意貓織等人出去。
貓織幾人縱然滿心疑惑也只能退下。
她想著之後再找個機會跟羽立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依嫻找不到這木箱的鑰匙了,乾脆就對羽立說:「羽立幫我砸開這鎖。」
弄這個箱子的時候鐵還沒有,所以用的是木頭鎖,這麼多年過去,木鎖早已腐壞,以羽立的力氣想要弄斷輕而易舉。
羽立剛把鎖弄開,簡依嫻就蹲下身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木箱。
木頭腐蝕的氣味並不好聞,但簡依嫻卻滿臉興奮。
燒灼的木頭刻畫的印記在歲月的流逝中雖然變得斑駁,卻沒有消失,勉強還能辨認得出來。
這樣的結果讓簡依嫻忍不住興奮。
而看清楚裡面的東西是什麼,羽立的瞳孔微縮。
這木板上,竟然有字!!!
原來簡依嫻還留了這些東西嗎?
不過看簡依嫻剛才的反應,她應該是早就忘記這些東西的存在了。
自己用木板刻字誤打誤撞地提醒了她!
所以她才會這麼高興?
而因為拿不準要不要讓自己知道這件事,簡依嫻才會疑慮?
剛才簡依嫻一切古怪的反應,現在羽立都能想通了。
羽立哪怕想通了,面上也還維持著困惑的模樣,他伸手扶起簡依嫻問道:「大巫,這木板難聞,你病剛好別靠那麼近,大巫這些是什麼東西?」
「咳咳咳,這些是……是我自個想出的記錄事情的字,我年紀大了之後,總是想起以前的事,這不就想著把它們找出來,看一看,對了我還要請一些獅族老獸人過來,跟我一一回憶當年我都做了什麼。」這二十多年,簡依嫻做的事太多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但見識過她厲害的無知獸人肯定有不少還記得。
她正好可以請別人來幫她回憶。
想必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在她面前歌功頌德!
簡依嫻不由得露出自得的表情。
她覺得自己的計劃簡直完美極了。
而站在她身旁的羽立馬上意識到了簡依嫻是真的不能辨別出這些字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回憶往事,看看舊物,根本不需要說那麼多。
更有可能是,簡依嫻不認識這些字了,所以才要兩相對照。
而簡依嫻之後的話,更是驗證了羽立的想法。
簡依嫻拉著羽立的手,面上笑盈盈的,只可惜她年紀到底是大了,又不克制欲望,現在這麼一笑眼角嘴角就出現了不少皺紋:「羽立,我瞧你十分聰明,不如玩個遊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