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牆而過。
病號牌上寫著年輕女人的名字,她叫甘瑞錦,今年二十四歲。
正在這時,甘瑞錦從迷迷糊糊的夢境中掙脫出來,整個人如同一條被丟出水的魚一般彈起。
「啊!」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囡囡沒事了,真沒事了。」守在病床邊的甘母緊緊抱住甘瑞錦,甘父也被驚醒,他站在床邊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笨拙地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甘瑞錦壓抑地哭,哭累了就又睡了過去。
甘父壓低聲音說:「我看,過幾天咱們去找那個小姑娘謝謝就行了,囡囡她,一時半會,怕是緩不過來。」
「再說吧,人家拼命把咱們閨女救回來,要是就咱們去謝,囡囡不去不太好。」甘母搖搖頭,她想了想又說,「聽說她是個孤兒,我想著要是她跟咱們有眼緣,不如咱們收養了她吧。」
他們家就一個閨女,倆人都是高中老師,再養個孩子經濟壓力也不大。
「這個你要等囡囡恢復了,問清楚她的意見再說。」甘父也有這個想法,但是這個事還是要甘瑞錦同意,不然他們一碗水端不平,好事變壞事,報恩不成再把事情搞得更糟。
甘母仔細想想丈夫說得也對,就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乾脆也不睡覺了,靠在一塊守著自己的閨女。
小金毛歪著頭笑了笑,雖然也許一切都會重複,但起碼這一瞬間,他們是安全的。
「這邊沒什麼問題,他們一家三口身上也沒有能量波動。」宗居崇仔仔細細查看了三人的情況,最後搖了搖頭。
宗居崇抱著小金毛又去看另一個男孩。
男孩家的經濟條件似乎差一些,住的是三人病房,三人病房有一個空的病床,另一個病人只是熱感冒,身邊沒什麼人照顧,男孩的家人這才可以在第三張病床上休息。
他的父母姐姐和堂哥都來了,輪流擠在床邊守著他。
雖然有宗居崇的符文幫助,男孩的身體情況也比甘瑞錦差不少,這會他還有點發低燒,沉睡中的男孩緊緊抓著他姐姐的一隻手不肯鬆開。
小金毛掃描了一下他們:「宿主,你怎麼看?我沒發現他們身上的能量有什麼奇怪的。」
「我也沒有看出奇怪的地方。」宗居崇輕輕搖搖頭。
這一條線索也斷了。
宗居崇只能抱著小金毛回到了酒店。
「唉,宿主,怪不得天道啥也不知道,這也太難查了。」小金毛癱在床上,尾巴慢悠悠地甩動著。
「以後任務只會越來越難,放寬心,大不了我們就一起體會一下時間回溯是什麼感覺,到時候說不定就有靈感呢。」宗居崇捏捏小金毛軟噠噠地耳朵。
他心態很不錯。
反正現在扈祉君已經重新有了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調查的事可以慢慢來。
「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地方沒有去,你也別太喪氣。」宗居崇說。
「還有一個地方沒去?」小金毛一個翻身蹲坐起來,「哪裡啊?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