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受不住,何況細皮嫩肉的太子殿下。
可惜喬溪根本不聽,拿著絲瓜瓤沾濕在岑兒後背一陣摩擦,果然擦下不少黑灰,一條條的跟蟲子一樣。
岑兒果然疼得齜牙咧嘴,皮膚生疼通紅也不敢喊疼。不過當他低頭看到水面漂浮著的黑灰,很是好奇的伸手戳了戳,自己也噁心起來。
他總不知道原來自己身上能髒成這樣,怪不得小溪哥哥嫌棄,那點疼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喬溪看著很大力,其實手下有分寸,並不真的把岑兒皮膚弄破,只微微發紅而已。
換了三桶水後,岑兒終於變回了那個白白嫩嫩的小殿下,被絲瓜瓤擦過的皮膚微微透粉,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是天上觀音坐下的仙童。
喬溪把他用干布裹了抱出來,把買來的新衣給他換上。岑兒從沒穿過這麼粗糙的布料,有些不適應。
可是衣服很暖和,他很滿足。
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即使像是仙童下凡的岑兒,穿上農家粗衣布衫後,身上的光芒也仿佛瞬間消散,成了個普普通通,有些俊秀靈氣的,村邊小童。
喬溪滿意了。
沈夷光也很滿意。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當然是越低調越好。
然而不等他開口夸兩句,就見喬溪齜牙朝他招手。
沈夷光虎軀一震。
……
第11章
沈夷光漲紅了臉,沒受傷的那隻手死死拽著腰間毯子不鬆手,一米九多的大男人嚇得說話都磕巴了:「你、你放肆!」
「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喬溪不耐,「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臭成什麼樣了?好像十根酸黃瓜爛地里了!」
沈夷光不知道什麼是酸黃瓜,不過大概能想像的出來那種氣味。其實他自己是聞不到身上的味道的,可看喬溪表情就知道多噁心,不由心虛道:「我自己來。」
他其實很想解釋,自己往日也是很愛乾淨的。若無戰事他幾乎每日都要沐浴,即便冬日也堅持冷水洗澡,如今邋遢骯髒也只是情形所迫,非他所願。
喬溪看他死活不配合,甩手把布巾往水裡一扔:「那你自己洗吧!」
沈夷光的表現讓喬溪覺得自己莫名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變|態,只好黑著臉走到一旁給岑兒擦頭髮,故意背對著他。
同為男人,他不理解沈夷光為什麼這麼彆扭,男澡堂里大家互相幫忙搓澡不是很正常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