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喬溪哭起來比往常也更漂亮,他都移不開眼。
沈夷光因此更加覺得自己不要臉。
身上還殘留著陣陣燥熱的餘溫,他卻只以為那是春|夢後的遺症,不曾多想。
因為與其他天乾不同,這些年沈夷光從未經歷過真正的雨露期,自然也不知道身上種種微妙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
翌日,大年初一。
喬溪已的身體已經形成了生物鐘,每天定時醒來。就算昨天守夜睡得晚,可時間一到他自動就睜眼。
古代農村夜生活匱乏,喬溪平時不缺覺,躺著也無聊,乾脆起身穿衣。
他最近養成了晨練的習慣,跟在沈夷光身邊學點簡單的拳腳功夫。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確實覺得身體有力不少。
岑兒小臉還藏在被子裡酣睡,喬溪不想驚動他,輕手輕腳穿好衣下地出門。
路過沈夷光的床鋪,發現他果然不在,猜到他一定是在外練功,怪不得人家肌肉發達。
喬溪邊想邊打開房門,才走到院裡,恰好跟絕望的蹲在水盆前、一臉苦大仇深搓洗褲頭的沈三郎四目相接。
做賊心虛又被苦主當場逮到的沈夷光心裡緊張,手下不禁用力一扯,「嘩啦」一聲撕裂了他僅剩的唯一褲頭。
喬溪:「……」
雖然別人洗他自己的內|褲,其實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但……
誰好人家大年初一天不亮爬起來洗褲頭啊!?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第34章
沈夷光自認此生光明磊落,從未有過這般尷尬難堪的時候,他幾乎不敢抬頭看喬溪的眼睛,生怕他用鄙夷嫌惡的表情看著自己。
喬溪看他這樣,反而安慰起他來:「這種事有什麼好羞恥的?只是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沒什麼不好意思。」
只要初中好好上過生物課的人,都會了解男女性生理構造上的差異,喬溪覺得沈三郎一太肯定是要面子才這麼緊張。
「等褲子幹了,我教你縫好。」他自以為比人家大了兩歲,便擺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態,打算給他好好補補生物課。
聽了他的話,沈夷光更覺羞愧。
喬溪待他如此坦蕩寬厚,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