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喬溪吹牛,雖然他們家將軍是女孩,但全村的小公狗加起來都打不過它。哪怕在發|情期,喬將軍也有優先擇偶權,它只跟最厲害的交|配,將來生出來的小狗自然也是最好的。
喬溪看著貌似沒多在乎喬將軍,也不怎麼跟它親近,其實吃喝拉撒一頓不差,還會定期給它洗澡捉跳蚤,這才讓喬將軍原本的模樣漸漸顯現出來。
就連沈夷光也很喜歡,猜測喬將軍祖上是不是有狼的血脈,不然怎麼打架那麼厲害。
對他們的種種討論,喬將軍嗤之以鼻,照舊每日坐在牆角,盡職盡責履行看護家院的責任,就算懷孕也不懈怠。
它瞪著籠子裡的小狐狸,喉嚨里時不時低聲發出警告的威脅咆哮。小狐狸顯然被嚇到了,縮著脖子把腦袋埋進大尾巴里,渾身瑟瑟發抖,小小聲的嗚咽。
岑兒就趴在雞籠外不停安慰,恨不得吃睡都要陪著。
就在這時,有個布衣老頭上門來了,自稱是村里新來的夫子。
原來自從何秀才走後,村長琢磨要重新請個教書先生,雖然他們村里人不怎麼看重科考,也一直沒出過當官的孩子,但村里那麼多小娃娃也不能老放著到處跑,趁年紀小送去讀點書多少認幾個字,不做個睜眼瞎。
而且說不定有造化好的,將來還真能出人頭地。
這位夫子來的意圖很簡單,就是勸學。
他昨天偶次路過村口的那棵大榕樹,聽到幾個娃娃玩鬧,其中有個孩子口齒伶俐面容俊俏,言談舉止與其餘孩子有著天壤之別,他一時興起考問了幾句,沒想到居然全都答對了。
這孩子當然就是岑兒。
教書育人多年,老夫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的苗子,認定他將來能當大官,回去後左思右想,始終捨不得他就這麼荒廢在田野鄉村,所以親自找過來了。
喬溪聽他說完,起身給夫子倒了杯水,道:「先生跑這一趟辛苦了,咱家沒有什麼好茶,您將就一下。」
夫子順手接過,笑著說:「我們讀書人不講究這個,老朽也是實在喜歡你家小哥兒,這才腆著老臉打擾。」
岑兒聽他說自己能當大官,不由興致勃勃的問:「我真能當大官嗎?有多大?」
「可以做丞相嗎?」
夫子聽他接連發問,摸著花白的鬍子義正言辭的說:「你這小娃口氣不小,還沒開始上學,上來就敢肖想丞相。」
「要想當丞相可不僅要學問好,還得能想出定國安邦的策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為人中正不偏不倚,才能真正做到為民請命,替陛下分憂。」
岑兒眨了眨眼,這番話父皇從前好像也說過。
沈夷光在旁默默觀察這位老夫子,總覺得他有些面善,找准機會插嘴:「敢問這位夫子貴姓?」
夫子輕笑道:「我一介窮教書的,兜里掏不出兩個銅板,有什麼貴不貴的。我姓趙。」
沈夷光認識很多姓趙的人,光是他軍營里有名有姓的就好幾十個。
但唯獨有一個姓趙的,他確實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