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把院門從外面反鎖上,生怕別人也像他一樣不小心闖進去,對岑兒說:「從今天開始你住我那裡,等他們結束再回來。」
師父說天乾的雨露期要持續好幾天呢,岑兒估摸著是沒飯吃了,還不如帶回他家裡好好照顧。
岑兒不明所以,不過他很聽小竹子的話,也不多問,乖乖被小竹子牽手帶走,整個人傻乎乎樂顛顛,一派無憂無慮的模樣。
見他這樣,小竹子調笑道:「小傻子!要是我把你賣了,看你怎麼辦!」
岑兒嘿嘿一笑,蹭著他的手撒嬌:「才不會呢!」
「小竹子哥哥是好人!」
兩個孩子手拉手一路說笑走遠,屋裡的兩個人壓根不知道外面的事,昏天昏地魚水交融,除了偶爾飄來一兩聲喬溪罵人的抱怨,什麼都聽不見。
————
如此又是兩天。
大概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喬溪這回沒覺得身體特別難受,儘管腰部還是酸軟,卻遠沒有之前那麼慘烈——但這不妨礙他發脾氣:
「你是狗嗎!?」
他恨恨踹了沈夷光一腳,罵罵咧咧:「你自己看看,我身上還有一塊好皮!?」
「你別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沈夷光心虛看了一眼喬溪雪白皮膚,老老實實道歉,並且很沒底氣的保證:「我下次不會了。」
他也知道,雨露期的天乾幾乎與山間野獸沒有任何區別。那時他受欲|望操控,壓根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所作所為全憑本能,只覺得喬溪好香好香,忍不住下口啃了幾下……
男人一般事後都很佛系,吃飽喝足的沈夷光更是聽話,便宜都占盡了,哪裡還敢硬氣。他好脾氣的替喬溪蓋上毯子,輕聲問:「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兩人在屋裡胡鬧了好幾天,期間除了幾杯水什麼都沒吃。沈夷光還好,可喬溪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只剩趴著喘氣的份兒,一根手指也抬不動。
不過他可不敢三郎下廚,別到時候又把他廚房炸飛了,有氣無力的說:「廚房裡有現成的饃饃,還有之前醃好的鹹菜,將就著熱一熱。」
沈夷光也怕自己闖禍,連忙點頭說好,三兩下穿好衣服出門,面帶紅光,神清氣爽。對比破破爛爛就剩一口氣的喬溪,真是越對比越心酸。
那天喬溪後來察覺到三郎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跑不掉了。被林大夫科普過知識,他明白雨露期的天乾是沒有任何溝通的可能,跑也沒用,於是象徵性的推搡兩下走個過場,就隨他去了。
反正之前睡也睡過了,這次更沒必要矯情。對喬溪來說,這種事一次兩次和無數次沒太大區別,幾乎沒什麼心理障礙,半推半就的從了。
所以說,男人這種動物果然沒什麼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