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淼之趕緊放下車簾,偏頭問江昀,「江莊主,我們怎麼辦?」
「你走吧,不關你的事,他們不會找你麻煩,就跟那個車夫一樣。」沈簫回答道。
呂淼之黏著他們不放,他早就看不慣了。
江昀附和點頭:「嗯。」
他也想藉此機會拋棄呂淼之,除非呂淼之當場又畫幾幅春宮圖收買他。
呂淼之卻眼眸亮道:「江莊主,不如讓小生畫下你與仇家廝殺時的美貌?無論誰生誰死,那畫都可以留作紀念。」
紀念你個頭。
江昀心口不一地夸道:「好主意,不如你先下去擺好畫案和文房四寶?選好絕佳觀賞視角?」
「江莊主言之有理。」
呂淼之興奮地背起他的書箱,手臂撈起畫案匆忙跳下馬車。
清風寨的二十多名土匪和紅袖樓二十多名女弟子都默默地看著他在路旁擺好案幾、鋪紙提筆,端出隨時可開始作畫的架勢。
眾人:「......」
這時,江昀撩開車簾,輕笑道:「各位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清風寨吳乙大喊道:「江昀,你明知故問,還我們老大命來!」
紅袖樓的沐紫若則比較客氣:「江莊主,若清玫是被你所殺,那你確實應該給本座一個交代。」
江昀懶理吳乙,漫不經心地對沐紫若道:「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在下什麼交代都可以給你......」
沐紫若臉紅:「......」
江昀接著保證道:「......謝忠和清玫的死與在下無關,甭管你們信不信,這裡也不是聊天的地方,諸位可以隨我進城,我們找家酒樓坐著慢慢談。」
他說罷便用收攏的銷魂扇鞭打了一下馬屁股,隨即放下車簾,馬兒立刻尥蹶子撒歡奔向城門。
兩撥人馬被迫紛紛讓開,彼此對視一眼後拔腿跟上。
「誒~江莊主,你們怎麼沒打起來呢?」
呂淼之又慌裡慌張地收拾書箱,忙不迭地去追他們。
*
李花鎮最貴的酒樓即是——煙雨酒肆。
江昀和沈簫剛下馬車,兩撥人馬也就隨之趕到,但江昀的注意力已完全被酒肆門口的黑衣男子吸引。
歐陽吟還是和他印象中沒差。
一身黑衣勁裝利落筆直地站在門前,右手握著一柄通體黝黑的君子劍,身旁的侍女靈兒正笑靨如花地看向他們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