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淼之一點兒也不生氣,繼續笑盈盈地作揖道:「小生只想為公子作一幅畫,僅此而已,希望公子成全。」
「你不是已經畫過了嗎?」沈簫冷冷道,「妙書生呂淼之,之前吳一刀不就請你畫的江公子畫像嗎?」
原來,呂淼之就是妙書生?
江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眼神對他的畫工流露出幾分讚許。
「慚愧慚愧,」呂淼之貌似這會兒才注意到沈簫的存在,忙道,「吳堡主只是口述,小生畫得不好,所以一直耿耿於懷想重畫。」
「你先回答在下,今晚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你又如何知道江公子也在這裡?」沈簫走至他面前,率直擋住他看向江昀的視線。
「......」呂淼之無力解釋道,「之前我已經向老闆說明,我是被那個斗篷男子帶來的,他問我平生是不是最不滿意為江公子作的那副畫,我回答「是」,然後他就讓我聽他的,承諾今晚就能讓我見到江公子。」
「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你還這麼相信他?」
沈簫一雙如墨玉般的鳳眸中似乎藏有一爪鷹勾,想從呂淼之身上勾出些秘密。
「我一個只會畫畫、武功稀鬆的江湖螻蟻,他騙我又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大不了就是讓我坐在房間裡畫「春宮圖」罷了。」呂淼之模樣委屈。
沈簫早前就聽聞「妙書生」嗜畫成痴,只要是為了畫心中想畫的人景物,他什麼都願意干,甚至願意去死。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是個畫痴,沈簫略顯鄙夷地撇了撇嘴。
聽到呂淼之提到「春宮圖」,江昀這才有了點興趣,便輕咳兩聲答應道:「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把你今晚畫的那些圖送我,我就讓你為我作畫,如何?」
沈簫:「......」
呂淼之差點喜極而泣,趕緊獻寶般將收在懷裡的那些圖送到江昀手上,並承諾道:「江公子若是喜歡這類,下次你與男子歡愛時,小生也可在旁觀摩作畫,絕對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江昀氣得臉紅:「......」「你怎麼不是啞巴呢?」
沈簫則故意東張西望,視線亂瞄,耳垂紅得如櫻桃。
經過一晚上的床上「折騰」和其他「折騰」,江昀實在不願立馬舟車勞頓,可想到清風寨和紅袖樓的人馬就快抵達李花鎮,他也不便耽擱,得把身上這口鍋儘快甩掉。
呂淼之聽話地找來一輛舒服華貴的馬車,車廂裡面穩定性很好,既可以讓江昀休息,也能讓他安心作畫。
江昀舒服地躺在厚厚的軟墊上,睡顏俊美寧靜,呂淼之屏息斂聲,恭敬地在四方案上鋪紙作畫。
仿若局外人的沈簫坐在呂淼之身後,左長腿伸直,右手肘肆意擱在弓著的右腿膝蓋上,看向江昀的眼神比呂淼之作畫時還專注認真。
或許是因為離名劍閣越來越近,江昀居然夢見歐陽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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