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問我什麼?」
沈簫抬手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
江昀一字一頓地咬牙道:「我說你可以作證我在春心城買了一枚香囊。」
「呃,對。」沈簫的回答仍有些心不在焉。
沐紫若手臂搭在桌上,側身面向江昀:「但清玫確實是因為香囊中毒而死,香囊就算是你買的,那也是你的。」
「就算是我的又怎樣?」江昀輕笑著聳肩,「我從來沒有打開香囊,至少我將香囊送給清玫姑娘時,香囊並沒有毒,之後顯然是有人故意下毒,但那會兒我已經離開春心城。
還有,我江昀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還不屑於用毒殺人,因為那不是我所長,既然我非要用毒,肯定是不願意暴露身份,又怎麼欲蓋彌彰地在手信和香囊上下毒?是你們蠢?還是我蠢?」
沐紫若:「......」
她本來就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如今從江昀處得到的說法也算證實了她的猜測。
吳乙卻重重地捶向桌面,霍然起身:「一派胡言,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除了你,還有誰可能會殺死我們老大?」
江昀脫口而出:「你們老二。」
吳乙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你污衊我!?」
「在下也覺得江公子說得有理,」歐陽吟擲地有聲地開口,「這栽贓嫁禍的手法太拙劣,在下相信江莊主。」
「本座也相信江莊主。」
沐紫若瞬間又變回了迷妹臉,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江昀。
江昀卻只感動地看向歐陽吟,嚶嚶嚶,上輩子歐陽吟都沒對他這麼好過,雖然現在也只是為他說句話而已。
沈簫淡淡地瞥了眼他的反應,兀自煩悶地端杯飲盡酒,這是他喝掉的不知道第幾杯。
江昀倏地垂眸,不敢再看向歐陽吟,他舔了舔略微乾燥的唇瓣,轉移視線又用手肘碰了碰沈簫:「沈大人不是擅長破案嗎?你給他們分析分析唄。」
他看向沈簫時故意睜大眼睛,眼神非常專注,因為不想再被歐陽吟分去丁點注意力。
同時也想讓沈簫多刷刷存在感,用他神捕的嗅覺和冷靜分析讓歐陽吟對他的愛意更加鞏固。
沈簫已微醺,江昀專注澄澈的眼神令他的心不自覺地又活泛起來,他短暫安寧了心神,沉聲道:「謝堂主和清玫姑娘的死雖然不是江公子所為,但兇手定與江公子有些恩怨,才會如此栽贓嫁禍......而我們在前來名劍閣的途中遇到一位蒙面男子......」
因為蔣心月並未暴露身份,所以沈簫此時不便點明,只能先含糊其辭道:「......蒙面男子特地提醒江公子有人栽贓嫁禍殺死了謝忠與清玫,所以我們才馬不停蹄地趕往名劍閣。」
吳乙不禁諷刺:「哼,我們清風寨可在這李花鎮等候一個月了,江莊主可真是夠快啊。」
江昀錯開摺扇回懟:「沿途風景好,多耽擱些時日罷了,又沒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