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就地斬殺。」
秦陵毫不猶豫地回答。
「喪屍這種東西,當然是死得越快越好。」
「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世界上的喪屍全都消失。」
這樣,我們才能擁有曾經和平的生活。
末世之中,秦陵見過太多的生離,也經歷過太多的死別,這一切都是那些醜惡的喪屍帶來的。
秦陵還記得曾經目睹一位母親緊緊抱住了自己已經變成喪屍的女兒,她們在廢土之中相擁,攜手走向了另一個如天堂般的世界。
他也忘不了曾經說好要並肩作戰的隊友被感染後,忍著喪屍化的巨痛,掙扎著將槍口抵在了額頭。
血液飛濺。
秦陵永遠也忘不掉那一幅幅已經在記憶中定格的畫面。
儘管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秦陵依舊難以學會瀟灑地告別。
有一段時間,秦陵沉溺在那一幕幕的猶如夢魘般的畫面之中,他作為隊長安慰了許多人,到最後自己卻也成了那個需要安慰的人。
被勾起回憶的秦陵自然沒有注意到身旁唐祭略顯僵硬的身體與深邃如墨的眼神。
唐祭將已經攥得發疼的手藏在身後,低頭看向地面,半合著眼,遮擋住發紅的雙眼。
「你怎麼了?」
終於緩過神來的秦陵看向明顯不對勁的少年,關切地拉過少年的肩膀。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唐祭躲過秦陵伸來的手,身體僵硬,低著頭垂著眼大踏步離開房間。
「我回房間休息一下。」
秦陵不明所以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擔心地蹙起眉,思索幾秒,還是繼續看向了手中的資料。
……
「欸,你發現沒有?」
榮新澤用手肘捅了捅坐在旁邊的阮和玉。
「你又搞什麼?」阮和玉不滿地皺起眉,將視線從手中的資料轉向正擠眉弄眼的榮新澤。
「我跟你說,」榮新澤湊近阮和玉的耳朵,「隊長是不是和小唐吵架了?」
「小唐之前那麼黏隊長,只要有隊長出現的地方就能找到他的身影。現在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見著他了。」
「你想多了吧。隊長的性格我們也都了解,就唐祭對隊長的那態度,他倆怎麼吵起來?」
阮和玉明顯不贊同榮新澤的推測,對此也並不是特別的感興趣,瞥了一眼榮新澤後就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資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