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於將那個爛熟於心的名字從口中緩緩吐出。
阿納托爾用眼神詢問站在一旁的尤里。
「上將,這位是您的舊友,達里恩·沃斯。」
尤里盡職盡責地解釋。
在達里恩還沒來之前,尤里就已經和阿納托爾聊了很長一段時間,向阿納托爾簡要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達里恩·沃斯……」
這個名字在心中轉了一圈,阿納托爾才一字一句慢慢念出來。
為什麼每次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臟就會抽動一下呢?
那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是來自內心深處的精神上的無力感與酸澀感。
是每次一想到就會想要落淚的存在。
清涼的薄荷味在房間內瀰漫。
薄荷味的信息素迫不及待地環繞在達里恩身邊,幾乎將人一整個包裹住。
達里恩面色一變。
尤里顯然也嗅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薄荷味。
同為Alpha的尤裡面對阿納托爾強勢的信息素顯然也不適應。
抑制住體內被激起的戰意,尤里只能捏著鼻子極速跑到一旁的柜子里一把撈出一支抑制劑。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
尤里心裡暗罵一聲。
平時到了固定的時間Alpha都會爆發一次易感期。
作為幾乎接觸不到Omega的軍人,他們一般都會提前一到兩天趁著意識還是十分清醒的時候為自己打上一支抑制劑。
本來上將的易感期不會在這個時候,沒想到居然提前了。
想到即將要面對狂暴plus版的上將,很有可能還會被暴揍一頓,尤里內心叫苦不迭。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尤里先掏出好幾個氣味阻隔貼貼在自己身上,以免聞到同性的讓上將更加暴躁。
這個時候的阿納托爾死死捂住腦袋,以緩解頭痛欲裂的疼痛。
好不容易靠近的尤里捏著抑制劑突然頓住。
他想起了醫生的叮囑。
現在阿納托爾的身體如果進入易感期,並不適合強行用抑制劑。
先前阿納托爾的易感期幾乎全都是依靠抑制劑度過,對抑制劑產生了耐藥性,對身體,特別是現在的身體有一定的損害。
本來易感期這種東西,最好是能找個Omega臨時標記幫忙緩解一下。
其次是自己隔離,這個方法最耗時,最後的辦法是直接採用抑制劑。
現在以上將大人的身體情況,先不提本身的破壞力,就算把阿納托爾關裡面也沒什麼用。
主要是好不容易才養好的身體,怎麼就突然易感期提前了呢?
但凡等到了首都星,以上將的身份和那張臉,還愁找不到Omega嗎?
『但我現在上哪找個Omega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