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路以寒不理解怎麼打了一場兩個人就成朋友了。
「有一句話不是說,不打不相識嘛。」
陸向挽開始睜眼說瞎話,狐狸眼一眨一眨的,似乎特別真誠。
「我倆少說也打了幾個時辰,那不就特別相識了嗎?」
「唔唔唔…」
——你別瞎說,師兄明明之前完全不認識你!
陸向挽一邊盯著路以寒,一邊手下偷偷施了個加強版的定身術與禁言術。
「哦,這樣啊…」
路以寒仍舊保持著淡定平靜,點點頭,看不出情緒。
「那我們還打嗎?」
路以寒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認真地看向陸向挽:
「你很強,我們之間也還沒有分出勝負。」
陸向挽嘴角抽抽,頂著東方羨允幸災樂禍的眼神,咬著牙:
「打,陪你路以寒、路大師兄,怎麼能不打?」
失策了,忘了這是腦子一根筋的劍修。
也忘了這是雲衍修煉狂魔路以寒。
陸向挽舉起摺扇,遮住自己無語凝噎的表情。
*
「神霄之府,雷霆之所。掌持化,之主。太玄皓,降光行雨……」
陸向挽兩指併攏豎起,置於胸前,低念咒語,召喚天雷暴雨。
與之相對而立的路以寒持劍,絲毫不懼。
磅礴的劍氣再次與靈氣劇烈對抗。
以兩人為中心,盪起一陣陣無形的波紋。
「唉,不打了不打了。」
陸向挽忽地收起扇子,一屁股坐在紫藤樹下的大石頭上。
路以寒迅速調轉劍尖,差點就收不住招式。
抬頭張望這已經變得一片狼藉的地盤,陸向挽雙手向後撐在石頭上,扭頭看向路以寒:
「幸好這是你的地盤,不然把雲衍弄成這樣,我回去怎麼和師傅交代。」
「唉,累死我了,你說你怎麼有整天使不完的勁兒呢?」
「還好,我每天都這樣。」
路以寒收好長劍,站在陸向挽身邊,低頭看向盤腿而坐的陸向挽:
「你不行了嗎?」
「哈?誰不行了?我當然還行!」
男人不能被說不行!
陸向挽確實體力尚存,叫嚷著累也是順嘴的事。
不過一直處在一個靈氣輸出的狀態,確實不太舒服。
再看看被打得坑坑窪窪的地面,陸向挽朝路以寒擠擠眼睛:
「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