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通知師傅,陸師兄醒了!」
「大師兄?路師兄?」
陸向挽睜開眼睛,呆愣了幾秒,這才從熟悉的聲音中緩過神來。
眼珠麻木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陸向挽試圖撐起身子來。
牧景被陸向挽一片漠然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又見他有傷在身還要掙扎著起來,趕忙伸手按住陸向挽。
「大師兄,你傷得這麼重,就先不要動了。」
「劍呢?」
陸向挽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聲音有些模糊。
「啊?」
牧景沒有聽清陸向挽的低喃,只得死死按住依舊堅持起身的陸向挽。
「師兄你真的不要動了,師傅很快就來了,你有什麼需求先和我說。」
「那把劍呢?」
陸向挽聽不見牧景的碎碎念,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那是路以寒留下的劍,不能弄丟了…
「師兄你說什麼劍?」
牧景不知道自家師兄什麼時候有了一把劍。
「師傅當時從雲衍那邊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就只有師兄你那把崑崙玉摺扇啊?」
雖然那把扇子已經損壞得完全不能用了。
嘶啞的嗓音猛地在耳邊炸開:
「我不要扇子!我只要我的劍!!」
「你們把我的劍藏到哪裡去了!?」
陸向挽臉色蒼白,眼睛泛紅,猛地起身緊緊揪住牧景的領子,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
「大師兄你冷靜一點——」
「我們也沒有藏你的劍!」
「咳咳、來人啊——救命啊——」
牧景被陸向挽掐得夠嗆,又不敢太用力掙扎,以免再次傷到陸向挽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
「向挽,停下。」
顧廣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股力量禁錮住陸向挽的動作,從他手下救出牧景。
「師傅…劍…你把劍放到哪裡去了?」
陸向挽總算稍稍冷靜下來,神情迷茫地看向顧廣白,低聲喃喃,急切地想要知道挽寒劍的下落。
顧廣白看了一眼陸向挽因劇烈的動作而再次裂開的傷口,血色在白紗上洇開。
重重嘆了口氣:「劍是人家雲衍大弟子的劍,自然是留在雲衍了,我總不能帶回靈犀吧?」
「那我去要回來。」
那是路以寒留給他的唯一的念想了,他必須要回來。
說罷,完全不顧身上滲血的傷口,作勢又要起身。
「唉,你這孩子……」
趁陸向挽不注意,顧廣白乾脆利落地對他施了個昏睡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