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本就是最蠻不講理的。
「好了，文姐，我真的知道了。」陸向挽捂著頭，就差沒對天發誓了：
「我保證不會主動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經紀人將信將疑。
「需要我寫一份三千字的保證書嗎？」陸向挽舉起一隻手。
「算了，暫且信你一次。」文潔擺擺手：
「就算你自己無所謂，那也想想人家路以寒。」
文潔算是比較了解陸向挽的少數人之一，他自己一個人還真有可能幹出一些離譜的事，但牽扯到在乎的人，倒是會謹慎不少。
「要不是想著他…」陸向挽小聲嘀咕，「我早就…」
「你說什麼？」剛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文潔猛地扭頭。
「沒，我自言自語呢。」
陸向挽笑眯眯地揮揮手：「文姐慢走噢——」
目送經紀人離開，陸向挽立馬掏出手機，點開微信中那個置頂帳號：
「小以寒，我和你說……」
*
「扣、扣——」孔清揚辦公桌後面，屈指敲敲桌面：
「小寒，我剛剛說的話你有再聽嗎？」
一向乖巧聽話的路以寒罕見地在孔清揚面前走神，還頻頻低頭悄悄看手機。
「…聽見了。」路以寒平白增添了一絲被抓包的窘迫。
「在和那小子聊？」孔清揚雙手置於桌面，撐著下巴，面帶笑意：
「我記得你們已經結束《問途》拍攝了吧，平時還有聯繫？」
「那小子」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恩……」路以寒又莫名生出一抹心虛，好像偷偷背著家長談戀愛被抓包的高中生。
「老師又不是老古董，別緊張。」孔清揚自然看出了路以寒的緊張，笑了笑：
「無論是日常生活還是戀愛老師都不應該干涉…」
「但是，總歸不要陷得太深，特別是你現在，做什麼都先冷靜思考一下。」
路以寒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孔清揚話鋒一轉——
「不過，如果真的下定決心了，就別擔心。」
「勇敢地去走自己的路。」
這是作為你的老師、長輩，而不是上司、老闆，所要告訴你的。
「老師…我…」路以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好了，老師說的也就這些了。」
孔清揚擺擺手，「接下來的路你自己好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