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珩面前另一位天師被桃木劍緊緊釘在身後的大樹下。
「別怕。」
穆歸霜飛身站在時珩面前:
「我會保護你。」
似曾相識的話語閃過。
『子雲,別怕。』
『我會保護好你的。』
曾經稚嫩的少年也曾這樣擋在他的面前,鄭重地作出承諾。
「呵呵呵呵……」
心臟已經被穿透的人抬起頭,沾滿鮮血的手拔出插入心臟的桃木劍:
「真是似曾相識的感人的對話…」
以一種詭異扭曲的姿勢站起:
「當年,那個死在我手中的小子就是這麼說的吧…」
「什麼?!」
「都退後,他已經不是人了!」
秦平大喊,手中握緊銅錢劍。
剛剛那一瞬間,他看清楚了。
並非是時珩,而是他站在那人身後,提起手中的劍,狠狠刺了下去。
結合他口中的話語…
難道是……
「當年你們這群人把我打成重傷,我可還沒報仇雪恨呢。」
——是當年那隻厲鬼。
「還有你,」厲鬼惡狠狠地轉向穆歸霜:
「要不是那小鬼護著你,怕是早就化為我的養料了。」
觸及到逆鱗,穆歸霜面色更加冷峻了幾分,不欲多說,捏起符紙,毫不留情地指向厲鬼。
厲鬼左閃右躲,躲過穆歸霜以及其他天師的攻擊:
「多虧了你們幫我困住了那小子,不然他的存在確實有點棘手。」
雖然時珩有意抑制,但鬼王對其他鬼怪有極大的壓製作用,一不小心就會被吸收,化為他的力量。
厲鬼苦苦隱藏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重新積攢起來的力量,可不想給他人添作嫁衣。
「師兄,我們去幫時珩解開這個陣法!」
周知樂在一旁看得著急。
「不行。」南銳攔住蠢蠢欲動的周知樂:
「這陣法是不可逆的,外力根本解不開。」
「如果用外力強行破壞,反倒會反噬陣法中的人。」
「而從內部的話…短時間內難以破壞。」
這個陣法攻擊性不強,就是專門用來束縛禁錮鬼怪的。
換句話說,屬性全部點在防禦上了。
「啊?可是…」周知樂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時珩的方向:
「他已經出來了啊…」
「???」
不光是南銳,周圍的天師的視線紛紛落向陣法中央的時珩。
周知樂用一種「你們這陣法怎麼這麼拉」的眼神看著南銳。
「大哥…」南銳無語凝咽,驚訝震驚翻滾,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