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果然厲害!竟然能知道我們是兩個人!」韓拾一心中升騰起一股崇拜之情,他小時候初遇道長時,就被道長出神入化的術法深深折服,老道長算是他的法術啟蒙,儘管老道長不願收他為徒,但韓拾一是打心底里認他這個師父的,此時再見到恩師,他心裡難免有些感慨。
「嘖,這就厲害了?」銀瀝一撇嘴角,抬手指向那道黃符,「我們倆跳出來的時候,那道黃符動了兩下。」
聞言,韓拾一感覺自己在銀瀝眼裡像個白痴,悶悶應聲:「原來如此啊……」
銀瀝突然轉過頭,將臉貼近韓拾一的後頸處,深深嗅了一下。
銀瀝的鼻尖都碰到韓拾一的皮膚了,把孩子嚇得肩膀一縮,問他:「銀瀝哥……你為什麼聞我?」
「你身上的魂氣確實與面前這位道長的十分相似。」銀瀝全然不覺剛才的舉動有什麼不妥,他收放自如,馬上就進入了推理狀態,「但是時聞雪的法力絕對不止於此,他沒那麼弱。」
「道長……弱嗎?」韓拾一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雖然沒有觸感,但是他能想像到銀瀝接近自己時的溫熱氣息。
銀瀝說:「當然,時聞雪是神,是唯一一位能與我師父法力相當的神仙。如若他想要復活一隻鬼,根本不需要用這些法陣來加持,只需啟用自身的法力便可辦到。而面前這位窮道長,在你看來他或許法力高強,但是在我看來,他只是半仙水平。」
韓拾一被他繞暈了:「銀瀝哥,如果道長不是時聞雪,那他的魂氣又怎麼會在我身上呢?」
銀瀝挑眉看向韓拾一:「還不明白嗎?換句話說,就算道長不是時聞雪,也有可能是時聞雪的轉世,畢竟……他身上有時聞雪的精魂。」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罷了,直接問他,一切皆有答案。」銀瀝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有問題需儘快找老道長解答。只見他一甩衣袖,伸出修長的手指就準備施法。
韓拾一扯了幾下他的衣袖:「慢著銀瀝哥,你不是說過穿魂過程中不能暴露嗎?魂識有可能會散落在魂主的記憶中,這樣我們就回不去……」
「放心,這老道長我尚能應付。」銀瀝沒有停止手上結法印的動作。
見銀瀝根本不理會他,韓拾一急上眉梢,突然高聲喊道:「銀瀝哥!」
銀瀝皺起眉頭,他分明聽出了韓拾一話語中的情緒,語氣驟然冷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想說……」韓拾一鬆開扯住銀瀝衣袖的手,垂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