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麼辦?」許山立刻放下垃圾袋,轉頭求問韓拾一。
只見韓拾一從書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張黃符遞給了他:「你隨身帶著道符,片刻不能離身。」
許山接過黃符瞧了瞧:「那……韓大師不再說點什麼?」
韓拾一垂眸:「目前還不知是什麼東西纏著你,這張符只能暫時延緩你的症狀。」
另一個室友劉全看見有這種好東西,也想找韓拾一討一張:「韓拾一同學,我也怕被鬼纏上,你看能不能也給我一張?」
「邪祟不找清白人,撿錢的不是你,不會有事的。」
「可是……」
「我先去上課了。」韓拾一說完,便頭也不回出了宿舍。
宿舍里兩人面面相覷,又被對方嚇得各退了一步。
「你覺不覺得韓拾一這幾天脾氣不太好……」
「他……他不一直這樣嗎?話少又不愛扎堆。」
「說得也是,不過開學前一天他還好好的,從開學第二天起就整個人都變了一樣,對誰都冷冷的。」劉全說。
「冷冷的還給我這玩意兒保命?」許山現在是將韓拾一給的黃符當成寶貝了,「他呀,就是面冷心熱。」
「可之前面也不冷啊……」
「想那麼多,要遲到了!」
……
·
其實劉全說得沒錯,韓拾一自那天離開銀瀝的墓穴後,心情便一直不好。
算起來,他也有好幾天沒見銀瀝了。
那天強吻的事他確實是不對,但他當時確實無法控制自己,為什麼銀瀝不肯聽他解釋呢?
還說什麼他的事不讓韓拾一管,說什麼他的一切韓拾一都沒必要清楚……這些話每每想起,還是能扎痛韓拾一的心。
說到底,當初銀瀝不就是因為自己長得像夜浮光才找上門來的嗎?是銀瀝先主動來接近他的,卻又擺起一副神明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讓韓拾一離他遠點,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