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摸吧,讓你摸,隨便摸……」寒玉假意反抗了兩下,後面乾脆停手不動了,靠在牆上任由銀瀝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扒開,一副任人宰割自暴自棄的模樣。
實際上他心跳快得不行,一是怕銀瀝忽然雙商上線通過細枝末節認出自己,二是怕自己沒隱藏好心跡,先在他面前暴露了。
「噔——」突然兩人面前紫光一閃。
「銀瀝我可算找到你……了……」涵月君面帶微笑出現在兩人面前,縮地陣精準定位,距離兩人不到一米。
此時此刻,銀瀝正用力將寒玉抵在牆上,他一手扒開寒玉的外衣,另一手正好放在他健碩的胸肌上,不僅如此,就連他自己也衣/衫不/整,上衣掉下一大片,手臂正在與寒玉的相貼在一起!更說不清的是,由於剛才兩人推推拉拉掙扎了幾番,血氣湧上來,兩人的臉色都異常紅潤……
「……」銀瀝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動也不動地看向涵月君。
「年輕人真是玩得開哈……」
涵月君的笑容肉眼可見地僵住了。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縮地陣打開的方式不對,才會看到此情此景。她不該出現在這裡,應該再徒手畫個縮地陣轉移回去!她立刻背過身去,蹲地上準備再畫個圈圈……
「等等涵月君!不是你想的那樣!」銀瀝立刻鬆開寒玉的衣裳,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我想什麼不重要,沒事的銀瀝,我一會兒再回來!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快點,畢竟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哈……」說完,涵月君蹦地一下跳進了縮地陣里,紫光一閃便消失在兩人面前。
剩下銀瀝和寒玉在空氣中兩人相對無言。
寒玉依舊保持著黏在牆上姿勢,被銀瀝脫下的衣物也故意未穿好,他沖銀瀝攤攤手,驀然笑出了聲音:「前輩,這可不能怪我啊。」
銀瀝嚴肅地看向他:「我隨身帶著的一隻千紙鶴,你給我換衣服的時候,真的沒看到嗎?」
「沒準是你泡在水裡的時候弄丟了呢?」寒玉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牽強,沉吟片刻,他問道:「那種沒用的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嗎?韓拾一很想問,也終於問了出口。
其實他在給銀瀝換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那隻紙鬼,是他在天荒臨死前用最後一絲法力放出去的那隻仙鶴,可能是由於原本傾注在紙鬼身上的法力消耗殆盡,紙鬼完全失去了活性,早已變回了一隻普通的千紙鶴。只是他沒想到,原來銀瀝一直帶在身上。
當他發現這隻紙鬼的時候,紙鬼已經被銀瀝傷口滲出的血液染成了紅色。
也不知道在天荒,最後銀瀝有沒有聽到自己讓這隻紙鬼傳遞的話呢?
大概是沒聽到吧,當時他用在紙鬼上的法力已經很微弱了,可能紙鬼根本就沒撐到將話傳給他那一刻。
韓拾一心想沒聽到也好,那恍如隔世的話語,再也也沒有被聽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