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挑了挑眉:「我不是說過好幾次了嗎?我是來幫朋友一個忙,銀瀝前輩你到底是真健忘,還是對我有敵意?昨夜我為了救你心甘情願把珍貴的身體獻給你,賣力伺候了你整整一夜,你怎麼翻臉不認……」
「閉嘴!」銀瀝臉色不改抬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感謝的話我已經說過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要是遇到麻煩,我定會親自歸還人情債,我說話算話,絕不會讓你吃虧……此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以後莫要再提。」
又是莫要再提,這句話韓拾一上一輩子就聽厭了。好像銀瀝給自己設了什麼看不見的屏障,只要一談及情情愛愛的話題,他就會自動觸發一句「莫要再提」,狠狠地拒人千里,仿佛他修的是無情道早就斷情絕愛一樣。
要是換在之前,天真的韓拾一可能真的會信銀瀝的鬼話,但現在的他不再是曾經的韓拾一,死過一次的人,能看透的東西太多了。
比如昨夜與銀瀝徹夜纏綿,聽到他釋放自我的呻吟和看見他通紅腫脹的唇不斷像自己索吻的時候,韓拾一就知道,銀瀝根本不是那種不問風月的人。
他只是一直壓抑著自己罷了,只是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寒玉的目光從銀瀝說話的唇瓣移到了他晶亮的雙眼上,細長的眼睫在他眼底落下一層陰影,使寒玉不禁想起昨夜做的時候,他的眼睫濕潤的可憐模樣。
「你看我幹什麼?」銀瀝眉頭皺起,他本就沒什麼耐心,但是這人竟然在他說話時分心,太沒禮貌了!
但是那句沒禮貌銀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面前的寒玉便欺身壓了過來,將他的身體緊緊壓到了牆上,黑髮垂落到他的肩上,。銀瀝還沒時間作出反抗,一個帶著溫熱氣息的吻便送到了他的唇上。
他的吻是帶有攻擊性的,目標明確的,並且不容拒絕的。
銀瀝的腦子晃鐺一陣響,頭腦清醒的他此刻只想用力地將這個無恥之徒推開,但是殊不知雙手雙腳都已經被寒玉用法力禁錮了,他現在完全受他壓制,不知不覺唇齒就被他用舌尖輕而易舉挑開探了進去,銀瀝想要狠狠咬他一口懲罰他的無禮,但寒玉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在銀瀝動口咬人之前,他自己就被寒玉用力咬穿了下唇……
總算被人放開了,銀瀝摸著自己泛血的下唇,對面前之人怒目相向:「你這個瘋子!」
「怎麼?就允許你咬我,不讓我咬你?」寒玉嘴角上揚,一副壞事得逞的嘴臉,「好了好了別生氣嘛,你說要還我人情債,但空口無憑,我怎麼也得先收點利息吧?」
銀瀝思考了一下他的話,罵道:「……無恥卑鄙奸商!」
寒玉一手扶著牆,笑得彎了腰:「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隨便你罵,你要與我別過,也行,反正我此行事已辦妥,也不會繼續留在這潮濕的無妄海底,我勸你最好趁這機會多看我幾眼,否則日後你就算想看我這張『沒幾個人能長出來』的臉,恐怕都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