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君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被拆穿的寒玉語氣依舊雲淡風輕,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涵月畢竟當了那麼久上神,脾氣還是有的,見寒玉不配合,她也開始結印做法:「你不必在我面前裝,我不管你是如何得到這些的,你只需告訴我,給你皮囊和傳你法力的人在哪?!」
「嗖」的一聲,涵月君的披帛如同利刃一般直衝寒玉而來,幸好他閃得快,身後的牆壁被披帛擊中直接變成了殘磚敗瓦。
「涵月君,問話就問話,怎麼還動手,你們神仙都不愛講禮貌嗎?」
九嬰跟在寒玉身後齜牙咧嘴,犄角和毛髮直直立起,顯然已經處於立刻要炸毛變身的狀態。寒玉低頭睨了九嬰一眼:「九嬰不得無禮,我們跟神仙不同,多少還是要講點禮貌的。」
涵月君傲然收回披帛,笑說:「你能老老實實告訴我最好,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想知道,你怎麼確定傳我法力的人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在他還沒墮落成為鬼神之前,我曾與他朝夕相對,他的魂氣我比誰都熟悉。」涵月君指了指寒玉,「你身上的法力,就纏繞著他的魂氣。其他人可能聞不出來,但我能聞到。」
寒玉怔了一怔,他現在使用的法力上仍有鬼神的魂氣,說明這些法力他還未能完全控制,隨時都會有失控的可能。
「你既然能嗅到我身上有他的魂氣,為何不能根據這股魂氣去找他?找我幹什麼?」
涵月君厲聲說:「七萬年前他就消失於天地之間了,我怎麼找?要不是遇到你,我都以為他消弭了!你怎麼廢話那麼多?別跟我浪費時間。」
寒玉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少安毋躁少安毋躁,涵月君你怎麼就斷定這些法力是他傳給我的,而不是我殺了他搶過來的?這你也能看出來?」
涵月君冷笑一聲:「少搬石頭砸自己腳不自量力了,他的實力我比你了解,這世界上還沒有幾人能真正打敗他,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你絕不可能得到他的法力。」
說到這,寒玉總算相信涵月君和鬼神是舊識而不是仇家了,「我看不如這樣,我用鬼神的行蹤秘密換你一個秘密,這樣可以吧?」
涵月君警惕了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寒玉嘴角微微一揚:「我想知道的很簡單,無妄海底的那棵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