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要知道天譴不可能隨意降下,除非此人真的罪大惡極。」
錢·全場唯一凡人·坤聽得雲裡霧裡,滿臉不耐煩地盯著這群神仙:「那是不是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他是不是那個遭受天譴的桃源人了呢?」
相寧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是這樣的。」
聞言,錢坤立刻退避三舍:「我醜話說在前,下面幾千幾萬頭豬,我已經看得老眼昏花了,接下來我可不幹了啊,要找你們幾個大神自個兒找,臭死了!我還踩了一腳……」
銀瀝自覺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撞到韓玦的胸膛,才不得已停下來。
兩人沒有對視,也沒有說話,像是有某種隔閡似的,銀瀝又默默往前移開了半步,就是不想挨著他。
相寧察覺到他們之間氣氛有些微妙,像是剛吵完架冷戰的情侶,就連說話也夾槍帶棒的,表面看上去兩人平靜和諧,實際上都在暗潮湧動。
雖然相寧不會說話,但他很會看人眼色,知道這兩人現在不對付,也沒多嘴去趟渾水。
「錢坤,我看你不如再幫幫忙吧。」銀瀝輕撫懷中的九嬰,滿不在意地說:「老豬之前就看中了你的命,要是把你放出去當誘餌,必定能引起他的注意。」
「你想我死?」聽完此話,錢坤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他轉身紅著眼睛向相寧討公道:「相寧你聽聽你聽聽,銀瀝說得是人話嗎?啊?要我當誘餌?剛才我都在下面走一圈了什麼反應都沒有!你該不會故意為難我吧?你當初把我拐到幽谷就是為了拿我當人質逼韓拾一現身,現在韓拾一沒找到,又要拿我當誘餌?銀瀝你個狗東西你還是人嗎你!我的命也是命啊!」
相寧有些不知所措,豎起一根手指推了推他,沒能推動。
但錢坤情緒非但沒有穩定下來,反而更加激動了:「你害死韓拾一就算了,還想害我嗚嗚嗚!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命一條啊!我不干我不干我不干!打死我都不干!」
或許是聽慣了錢坤這一套辱罵,銀瀝一句話都沒解釋,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九嬰,順著它背上的毛。
不知為何,看見銀瀝被人誤會還不解釋、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韓拾一覺得很不是滋味。
「別說了。」韓玦清了清嗓子說:「我看不如這樣,陰陽路上的魂主必定不會特別清醒,讓九嬰帶著錢坤身上的衣物下去跑一圈,魂主嗅到錢坤的氣息必定以為是他本人來了,如此便可趁機揪出他。」
「也行,那就試試吧。」銀瀝放下九嬰,九嬰立刻竄到韓玦腳邊,使勁蹭了蹭,像是在表達它的忠心耿耿。銀瀝在心中笑它:真是一隻貪生怕死的小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