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是覃德最後把嫁禍傳給了那位少年將軍才釀成了這場大戰?」
銀瀝搖了搖頭:「不,我是懷疑,那位新國王借著這場戰爭的名義,奪走了少年將軍的性命。」
韓玦單手捂著下巴作思考狀:「也就是說,國王借著這場戰爭神不知鬼不覺地與將軍換了命,或許,那位國王並不在意這場戰爭是贏是敗,他最初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贏這場仗,而是「嫁禍」給將軍?這位國王,也太卑鄙了……」
「伴君如伴虎,這句古話不是憑空得來的。」銀瀝認可他的說法,「我現在比較疑惑的是,為什麼國王或者國王侍女不親自前來?而偏要找一個他最信任的人前來嫁禍?」
韓玦指了指那將軍腰間別著的錦囊:「你說有沒有可能,那位將軍身上戴著什麼辟邪之物,妖魔鬼怪一律無法接近他的身邊?」
普通麻布編織的白色錦囊,上面沒有任何紋飾,看上去有些許沉甸,裡面應該裝有值錢的東西。
「照你這麼說,也有可能。」銀瀝頷首,隨後眯了眯眼睛看向身旁的韓玦,沒有說話,似乎想要將人看穿。
韓玦被他看得略顯不鎮定,別過臉去:「你為何這麼看我?」
「我在想,你會不會也是什麼披了人皮的怪物。」
銀瀝的試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然而韓玦敢保證自己的外形絕對不可能露出馬腳。但他又擔心銀瀝從別的地方看出了端倪,試探就是還不確定,不確定就是不知道,於是他打算繼續裝下去。
韓玦連忙後退半步,神情嚴肅,急于澄清自己:「我可不是國王那一類人!「我事先聲明,我為人光明磊落,嫁禍這種卑劣的禁術絕對沒用過。」
「?」銀瀝眉頭微蹙,他沒想到韓玦再次巧妙地把自己的問題矛盾轉移了,真是好一招移花接木!
每每提及身世,此人總是閃爍其詞,他到底想隱瞞什麼?到目前為止,銀瀝對韓玦此人的身份了解約等於無。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可如今銀瀝的身份暴露無遺,而韓玦的身份依舊成謎,這對銀瀝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些。不過銀瀝也不急於一時,既然他不想說,那便順他的意好了。
「我沒懷疑你,你為何急著自證?」銀瀝扭過頭來,沒再看他。
「我不是怕你誤會嗎?」韓玦變得認真,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誠懇了,「雖然我身上流淌著鬼神的法力,但我不是他的追隨者或效仿者,想必他本人創造嫁禍的初衷也不是害人,他也一定不願看到自己親手創造的法術被人用於歪門邪道上。」
等他說完,半透明的魂體眨了眨眼睛:「當然首先排除你,鬼神大人。嫁禍要想入門何其容易,若是你想用這種禁術,十年間足以讓你把三界搞得翻天覆地,可你沒這麼做……明老四在宴席上逼你使用嫁禍,你也沒做,所以我更傾向於你本人不屑於使用這種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