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寧看了看他的手,無言以對。
「……」為了避免尷尬,錢坤機靈地轉移了話題,緊張地抱著相寧的肩膀搖了搖:「沒事吧相寧?你可別嚇我!」
他忽然回想起十年前,曾經韓拾一和銀瀝穿魂的時候也出過一次意外,但當時相寧比現在淡定多了!
這次為何相寧的反應會這麼大?他們兩個到底在裡面幹什麼?
「我沒事。」
穿魂術的陣鼎需要在外面源源不斷輸送法力以保持穿魂者的魂識清醒,這對於作鼎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損耗,相寧並不精通此術,他堅持良久後肉身還是受到了損害,以至於不慎中斷了法力的傳送。
「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現在這裡只有你一個靠譜的,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走出這陰陽路啊?!你可要給我堅持住了!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就靠你了!」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錢坤嚇得說話語速都快了幾倍。
「我沒事,但……但他們有事。」相寧別過臉去,指向對面坐著不動的銀瀝和韓玦。
錢坤眼皮猛地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怎……此話怎講?」
「剛才我法力中斷,他們的魂識在穿魂回溯中可能陷入了混沌狀態。」
「請說人話?」過了這麼多年,他們神仙稍微深奧一點的話錢坤還是理解不了。
「通俗來說,穿魂回溯中,記憶中覃德的身體相當於他們的保護殼,而我在外面作鼎施法,就是為了保護這個保護殼穩定運行,保護殼子中的他們魂識清醒,可我剛才不小心中斷了法力……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已經被甩出了覃德的殼子,被吸到回溯線上的某個記憶碎片中里去了,如果他們的魂識陷入混沌,極有可能會忘卻自己的身份,永久留在穿魂的回溯線上。」
「那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是的。」
「你現在重新施法還有用嗎?不能像我剛才大海撈針一樣撈撈他們嗎?」
相寧垂下眼睫,搖了搖頭:「如果此時此刻作鼎的是浮光君或者是巔峰時期的銀瀝上神興許還有得救,但是我能力有限,只能等內息平穩後再試一試。」
錢坤頓時警鈴大作,他焦急地看向相寧:「可是還沒找到韓拾一啊!還沒找到韓拾一,銀瀝也要折進去了……這讓我將來百年之後怎麼跟韓拾一交代啊?」
相寧抿了抿嘴角,思索幾番,還是決定告訴他:「其實有一件事我隱瞞了你。是韓拾一要求我這麼做的,原因是他不想讓銀瀝這麼快就找到自己,現在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