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年前,我和師父來到梵淨國超度了大部分亡魂,其他還有一些執念太深亡魂無意輪迴,彌留故土,師父心善,只好在這裡設下結界,將其與外界隔絕,同時也保護著梵淨國和這裡僅存的亡魂。當時聖女拂靈的亡魂已經失去了意識,師父喚不醒她,以為她會永久沉睡下去,便也沒用強硬的方式將她超度。沒想到三萬年後,這裡竟然變成的屍場。」
「但我肯定,在我的記憶之中,彌留在這裡並非只有聖女的亡魂,還有其他人的。然而現在站在我們面前些向我們蜂擁而來的白骨,又確確實實只瀰漫著一個人的靈力。」
「那是不是基本能確定了,這些白骨都是一個人操控的?我這就來揪出那個躲在背後的人!」韓拾一目光灼灼,突然就來了興致,在他看來,能夠用最直接的辦法解決問題,就沒必要迂迴。
「我不確定。」銀瀝搖了搖頭,想不出一個答案:「但他們身上有著某種統一的聯繫,而肩上那朵血色鮮花很可能就是這種聯繫的關鍵……」
對了,是花!
銀瀝忽然回過頭看向韓拾一:「你的玉佩呢?」
他指的是曾經出現在少年將軍身上,後來又落到韓拾一手上的那枚玉佩。
韓拾一將那殘缺的玉玦從胸前掏出來,遞給他:「喏。」
「這塊你用來召鬼的玉玦,就是曾經那塊玉佩?中間那部分呢?」銀瀝不禁疑惑地看向他,他想起來,自從知道寒玉就是韓拾一之後,從未見他拿出過完整的玉佩,原來是早就被他拆了。
「哈。」韓拾一聳了聳肩膀,故作輕鬆地說:「弄壞了,丟了。」
銀瀝眼底閃過一絲懷疑,按理來說,這是是他爺爺的遺物,如此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能弄壞弄丟?一定是他又有什麼瞞著自己,不願意說。
「不想說就算了。」他無暇與他糾纏,接過玉佩舉過頭頂。
親眼目睹韓拾一在鎮魂塔下將玉佩一分為二的相寧,與韓拾一對視一眼後默不作聲,表示他無意插足他們的感情糾紛……
在微弱的光線下仔細查看,這枚並不完整玉玦花紋缺少的一半,正是中間最重要的一半,只能瞥見蘭花纏繞,而那柄被纏繞的劍身和劍柄花紋無從得見。幸好銀瀝記憶好,能憑藉強大的記憶力回想起了一些畫面來。
「你不覺得這些人肩上的血色鮮花的形狀跟你這枚玉玦上的花很像嗎?」銀瀝問韓拾一。
「你是說木蘭花?」韓拾一想起曾經在鎮魂塔底下,幽谷鬼神看到這枚玉佩的時候與他說的一番話——
「這木蘭花交纏著的,是一把劍。」
韓拾一繼續拋出疑問:「可是木蘭花是白色的,沒有紅色的,怎麼也算是木蘭?」
「血染木蘭花。」銀瀝喃喃道。
他猶記得,在韓拾一家中發現這枚玉佩的時候,就覺得此物十分合眼緣——玉佩上刻著的正是梵淨國的國徽——木蘭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