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之前見她的幾次,她可有任何特別的表現嗎?」
「我和師父最後一次來梵淨國的時間是在四萬多年前,當時的拂靈表現得很矜持,只遠遠跟我打過幾次招呼,沒有深入了解……」
「四萬多年前,一直到梵淨滅國之前,你們都沒有再來過這裡了嗎?」
銀瀝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懂了,你們前幾次來梵淨國都是為了什麼?」
「梵淨國的第一任聖女,是師父的同門師妹,前幾次來這裡,師父都會帶著我去梵淨山頂祭拜聖女留下來的木蘭聖劍。」
「那後來為何不來了?」
銀瀝眉頭緊蹙,認真回憶起來:「後來他沒再提過,我也沒問……」
韓拾一大膽推測:「一定是你們來梵淨國的最後一次,他完成了某件事,所以後來你們都沒必要再來了。」
「完成某件事?」銀瀝對此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從未懷疑過夜浮光帶他來梵淨國的動機,「你是說師父瞞著我,在梵淨國完成了某件不為人知的事情……」
「對,而且這件事必須要天時地利人,必須是你、夜浮光身處梵淨國才能完成,你有什麼想法嗎?」
若不是韓拾一這一番話,銀瀝或許永遠都不會覺得夜浮光帶他來梵淨國會有其他目的:「每次來,都是去山巔之上祭拜那把聖劍,並無其他異常。」
「我再想想……妙塵的孩子去哪了?為什麼夜浮光要讓你去拜妙塵的遺物?」
韓拾一托著下顎思索再三,頓時,一個石破天驚的真相似乎即將浮現出水面,他忽地轉過頭看向銀瀝,對方的眼神飄著一片薄霧,迷茫得不敢確信。
顯然,銀瀝和韓拾一想到一塊去了。
「銀瀝哥……」
韓拾一剛想說什麼,就被銀瀝了捂住了嘴。
「你等等,我再想想……」銀瀝在空黑的軀殼之內來回踱步,「不可能……不可能……時間對不上,按照時間來算,我是在妙塵死去二十多年後才出生的,神界的所有神明都能作證,我剛出生,就被夜浮光抱回了神界……這中間相隔了二十多年。」
「一定不是我們想的這樣……對,一定不是的……」
儘管銀瀝不斷給自己施加心理暗示。
但有些疑問一旦產生,就會迅速生根發芽,牢牢地在人的內心深處破土而出,遲早會長成一棵撐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