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遇到泯滅人性畜牲。
只見殺氣頃刻間住滿銀瀝的雙眼,他一手舉起孤絕,朝前方的岩石用力一扔,孤絕準確無誤地刺穿了彌胥左肩,再舉手扔出另一把,準確地扎進彌胥的右肩上,孤絕像是串肉串一樣,將半死不活的彌胥釘掛在了岩石上。
但是這該死的彌胥不知到底修煉了何種妖法,明明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皮肉,血流如注甚至染紅身後的岩石,他卻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還對銀瀝咧嘴譏笑。
銀瀝泠然瞥了他一眼,無形的掌風下一秒就狠狠剮了彌胥一掌。
「畜牲!」
就在這時,眼熟的紅色屏障結界閃現在銀瀝身後,裡面是互相摻扶著的拂靈和小椿,真正被彌胥害慘的梵淨女子,她們神情驚惶未定,沒明白為何銀瀝會當著她們的面發那麼大的脾氣,還帶她們來觀賞一具被打殘的死屍。
銀瀝偏了偏頭,示意他們看向彌胥後頸處蔓延出來的一大道血痕,接下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拂靈,三萬年前,就是他假扮我師父欺騙了你的感情。」
「什……什麼?」拂靈和小椿不約而同睜大瞳孔,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那張被銀瀝打得鼻青臉腫的臉,半晌,拂靈說了句:「可我不認得他的模樣……銀瀝上神,當真是他?」
「嗯。」銀瀝無比篤定,他絕不可能認錯。
銀瀝想起韓拾一當時的猜測,居高臨下睨了彌胥一眼:「彌胥身上的皮肉皸裂痕跡並非普通的傷痕,而是肉身破損,他應當是修煉了禁術,千人一面……」
拂靈心驚膽戰:「……千人一面?」
「用數以千計的活人皮膚練成自己的皮,只有肉身破爛沒有一處好皮的人才會用這種禁術。」銀瀝嘲諷道:「呵,彌胥,你的真面目當真如此醜陋見不得人?」
拂靈和小椿相視一眼,像是回憶起了那一夜的慘痛經歷。拂靈聲音嘶啞,遲疑地開口:「我想起來了……那一夜的他……他全身都沒有皮……只有渾身血淋淋的肉……」
想必這種經歷普通人經歷了一次都會永世難忘,銀瀝當時穿魂在小椿體內,借著小椿的視線目睹那一坨爛肉的時候真希望自己能刪掉這段記憶,噁心,實在太噁心了。
「是我又如何?那一晚拂靈聖女還不是照樣像條發情的母狗一樣跪著舔/我,我記得沒錯吧?現在想想,那晚的你秀色可餐,一切都是非常美妙值得回味的哈哈哈哈……啊啊啊!」說著說著,彌胥就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給我閉上你的狗嘴!」銀瀝將彌胥左肩上的孤絕拔了出來,猛地刺進了他的喉嚨,鮮血頓時噴湧出來,銀瀝一個閃身迅速避開,身上沒有沾上一滴血。
他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