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彌胥對著那群遲遲不敢動手的神明唾罵了一聲,便迫不及待地飛身到銀瀝身邊。
荒涼得只有白色的雪原上,銀瀝的身體被數十根兩米高的冰錐貫穿,深紅而滾燙的鮮血沿著冰錐潺潺流下,由於冰錐捅穿了五臟六腑,也有不少鮮血衝上了喉嚨,從他口中成股成股地流出,以至於他半個字都說不出口。被抽走法力的他,就這樣仰躺在這些寒冷的冰錐上,身體落不到地,也無法從上方逃走。
更可怕的是,盡然他的肉身被貫穿成了這樣,他的神智依然清醒,他清楚地知道冰錐刺穿了他身上的哪個部位,了解自己的每一個痛處。
痛嗎?
很痛很痛很痛……
該死的是,這種痛感很熟悉——曾經在嵐城的城牆之上,那個被萬箭穿心的少年,也曾如此痛過。
不同的是,後來那名少年死了,而銀瀝的金身死不了。
他還要繼續痛多久?他不知道。
他現在沒有法力,身體也被限制了行動,與一具屍體無異。
最痛苦的是,他這具屍體還要清醒著體會接下來逼近死亡的過程
——剔骨。
「沒想到啊,就算你又活了一次,還是要死在我手上。」說完,彌胥抬指念訣,「唰——」的一道血跡從銀瀝的腳踝處迸出,灑落在雪地上。
「啊————」銀瀝額頭青筋突起,豆大的冷汗從鬢角一滴一滴滑落,他的左腳踝骨被彌胥生生剔了出來!此刻他的腳骨和腿骨失去了連接的骨頭,腳板自然垂落,淌著血……
「怎麼樣?滋味如何?」彌胥用將他的踝骨高懸在空中仔細端詳,半晌可惜道:「第一次動手太快了,切口太過整齊,太過整齊對我來說並不完美,接下來我要慢慢來。」
銀瀝唇色蒼白地盯著他,鮮血從他口中源源不斷吐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道鮮血橫射在雪地上,他痛得沙啞地叫了出生,他知道那是他的右腳腳趾骨沒了。
緊接著,又是一道血跡橫流,那是銀瀝的小指骨……
十指連心,這次是最痛的,他那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樣少了一個尾指。接二連三的酷刑,銀瀝似乎漸漸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他已經閉上眼睛不再看了,他不知自己還要這樣被折磨多久,這種未知才是最煎熬的。
連續剔除銀瀝三塊骨頭後,彌胥還是覺得不過癮。既然這群人不願意合作,那他只好親自請他們來了!
呼呼呼——一道狂風颳過,上百名黑衣死神被彌胥召喚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