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青臣一跟他吵架,他就陪祝青臣出去了。
宮門外一群好友,還要讓祝青臣說出他們之間的私密事,才能確認祝青臣是祝青臣。
但李鉞一見到祝青臣,就知道這是祝青臣。
祝青臣不自覺鬆開拽著李鉞衣襟的手,往後躲了躲。
可是李鉞非但沒有與他拉開距離,反倒往前傾了傾身子,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兩個人一進一退,靠得太近,呼吸都打在對方的臉上。
正當此時,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
「小公子,你要的東西我們拿來了。」
「來了。」祝青臣一激靈,像一條小金魚,「哧溜」一下,從李鉞身邊逃走。
他小跑出去,拉開殿門,從宮人手裡接過什麼東西:「謝謝你們。」
「小公子不必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李鉞直起身子,藏起眼中冷意,回頭看去。
祝青臣掩上門,拿著一個小瓷罐,轉身回來。
李鉞問:「祝卿卿,什麼東西?」
祝青臣如實回答:「祛疤的藥膏。」
一聽這話,李鉞有些急了:「你受傷了?我怎麼沒看見?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不早說?」
祝青臣抬起頭,看著他,指了一下他的胸膛:「我沒受傷,我想給你抹點藥。」
祝青臣和李鉞因為想法不同在吵架,祝青臣在生氣,李鉞也在生氣,可是……
該抹的藥還是要抹。
兩個人站在殿中,都不說話。
祝青臣雙手捧著小瓷罐,用求和的目光,眼巴巴地望著李鉞。
委屈巴巴,可憐兮兮。
李鉞沉默著,到底收斂了周身戾氣,大步上前,握住祝青臣的手腕,把他帶回房裡。
「沒生你的氣,都是他們的錯。快上床罷,站在地上受了涼,還得我……朕伺候你。」
第10章 上早朝
今夜之事,鳳翔老臣、祝青臣和李鉞的朋友們沒錯。
李鉞也沒錯,祝青臣更沒錯。
如今回過神來,兩個人竟都不好意思起來。
這麼點小事,實在沒有必要吵架。
不用多說什麼,他們自然而然就和好了。
一重重帷帳垂在地上,遮掩燭光。
祝青臣穿著雪白的毛絨中衣,坐在柔軟暖和的床鋪上,手裡捧著一個和他一樣白的白瓷小罐子。
李鉞靠在床頭軟枕上,將自己的單衣衣帶緊緊攥在手裡。
祝青臣打開瓷罐子,拍了一下他的手:「快,把衣裳解開。」
李鉞試圖拒絕:「祝卿卿,這些都是陳年舊傷,現在抹藥沒用。」
「那可不一定。」祝青臣正色道,「這是我特意讓他們去太醫院找太醫拿的,舊傷也可以用。你受傷以後,肯定隨便糊一點金瘡藥上去就完了吧?肯定從來沒抹過祛疤的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