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蹦到餐桌的邊緣,那地上躺著一把金色的餐叉,或許是剛剛那一下摔得有點痛,餐叉現在立不起來了,於是顧鴻影和虞荼有幸見到了……
一把餐叉在大理石地面上,健康地爬行。
看餐叉艱難又堅定地爬向門邊,虞荼小聲問:「你們倆是有仇嗎?」
虞荼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餐桌上其他餐具紛紛有了點反應,比如盤子悄悄往前面挪了幾毫米,燭台上有根蠟燭微微彎腰,銀白色的餐刀蹬了一下潔白的桌布……
顧鴻影同樣小聲回覆:「呃……也不算有仇吧,就是有點誤會,情況挺複雜的,從這兒出去了我再給你講。」
盤子失望地停在原地,蠟燭的腰彎得更低,銀白色的餐刀氣鼓鼓地翻了個身……人哪怕變成了餐具,也依舊改不了湊熱鬧的習慣。
顧茶壺忽然轉了個身,他一蹦老高,落到了銀色餐刀的旁邊,壺嘴彎下來,敲了敲餐刀的刀身:「我知道你也是人!別給我裝死,你蹬桌布的時候我感覺到了!」
銀白色餐刀:「……」
好奇心果然害死刀!
他大聲哀嚎:「我什麼都沒聽見,我沒有耳朵———」
顧茶壺:「別裝了,你要不現在跳下去,去試試開門?」
銀白色餐刀發出激烈的聲音:「我不要!」
那把餐叉掉下去時的響動聽著就好痛!
顧鴻影將目光移向燭台上的一根蠟燭,那根白色的蠟燭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融化成一灘燭淚,擺明了就一個詞———裝死。
顧茶壺:「……」
在大理石地面上健康爬行的餐叉已經爬到了門邊,他立起來,彎了彎自己的餐叉柄,然後「咻」一下彈到了門把手上。門把手本身就光滑到反光,餐叉又是金屬,上去了不到一秒餐叉就光榮地再次摔在地上。
餐叉躺在地上不動了。
金邊茶壺蹦到離門最近的那一端的桌子邊緣:「艾克里你還好嗎?」
金色餐叉憤怒且中氣十足的聲音遙遙傳來:「是埃里克!!!」
他躺在地上翻了個身,拒絕繼續和顧鴻影這個傻缺茶壺交流。
金邊茶壺又蹦回來,壺蓋啪嗒啪嗒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蹦到虞荼旁邊:「荼荼,我們怎麼開門啊?」
虞荼:「我只是一隻茶杯,我也不知道。」
顧鴻影沉思:「變成人形肯定是變不了了,不然艾克里早就變回來了,不會用餐叉的形態去開———」
金色餐叉憤怒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再次遙遙傳來:「是埃里克!!!」
餐桌上其他餐具:「……」
你耳朵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