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了?」帝屋挑了挑眉,「膽子這么小啊,荼崽?」
虞荼扒拉下他的手:「是族長你太嚇人了!」
「我嚇人?」帝屋不服氣道,「我這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英俊瀟灑才貌雙全玉樹臨風……」
聽著帝屋一連串夸自己連氣都不換的自我褒獎,虞荼:「……」
帝屋將自己夸完後,才不經意地問:「回家嗎?」
草木族雖然不怎麼和人接觸,但並不意味著他們的消息不靈通,在接到有關「草木族有個幼崽流落在外」的通知時,關於虞荼的調查就提上了日程。
虞荼給帝休傳訊說要請假,即使他掩飾得很好,但聲音仍舊能聽出慌亂,不需要太過推敲,就能很容易猜到是那位神秘的不夜侯出了事。他們沒有刻意去打探秘密,但孩子一周杳無音訊,總歸還是擔心的。
帝屋看了一眼茶館緊閉的大門,又重複問了一遍:「今天回家嗎?」
虞荼搖頭:「我要回學校把掉下的課程補上,我缺課一周了。」
在帝屋眼裡,剛成年沒多久的幼崽臉色慘白神情恍惚,還惦記著要回去上學。
帝屋:「……」
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發出一聲不爽的「嘖」。
「回去上學可以,先回草木族睡一覺。」帝屋拎著虞荼的後衣領,宛如貓媽媽叼貓崽那樣精準,「晃」了幾下,虞荼就暈暈乎乎地變回了茶樹苗苗原型,「或者你也可以選擇用茶樹苗的形象去上課。」
帝屋看到茶樹苗苗擺了擺葉子,然後像突然斷電似的,「啪」地一聲向下栽倒,變成軟綿綿的一條。
帝屋將虞荼苗舉起來,樹苗軟得像根藤條在他的手中晃悠。
「都累成這樣子了,還回去上課呢。」帝屋一邊吐槽一邊掏出留影石咔嚓咔嚓一頓錄,「當心熬藥劑的時候直接栽到坩堝里,變成藥水燉樹苗。」
*
虞荼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在草木族的房間,睡蒙了的茶樹苗苗用葉子掀開被子起床,蹦到了床下。
找出自己的腕錶後葉動解鎖,虞荼驚恐地發現,他睡了一天一夜。
他已經欠了八天的課了!!!
茶樹苗嚇得渾身的枝葉都炸開了,然後「嘭」地一聲變回了人形,衣服一換,腕錶一戴就準備開飛葉回去上課。
在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虞荼突然被一股溫柔的力道彈開,接著被包裹到了一個柔軟的泡泡里,泡泡慢悠悠飄起來,粘到了房頂上。
不到一分鐘,臥室門被推開,貓貓揣的族長慢悠悠地晃了進來:「喲~荼崽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