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米的距離聽起來好像不算什麼,但若要類比,就相當於他參加了一場全球賽,初賽時國家內部選拔,他本應在內部選拔時就被淘汰,但卻硬生生爆冷,不僅一路闖入全球賽,還在最終排名里查有此人。
這已經不能用離譜來形容了。
虞荼看向自己的掌心,那天給族長治療完後,他從族長體內剝離了出一道印記,那道印記是個黑色符文,符文他半懂不懂,但卻意外契合他的思路,虞荼沒弄明白所有功效,但卻會拆,拆完那個黑色符文後,他的掌心留下了灼燒的傷痕。
現在,傷痕已經好了,可傷痕帶來的疑慮卻沒有散開,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重。
黑色符文也好,獻祭陣法也罷,為什麼會和他的思路這麼契合?難道他也曾參與過這麼傷天害理的研究?
虞荼的內心亂了一剎,勉力維持的陣法瞬間解體,獻祭陣法本就凶戾,陣法未成的反噬也可怖,輸出的能量攻擊己身,虞荼臉色一白,幾乎站立不住,他單膝跪地,低頭嘔出一口血。
最近持續上漲的能量剎那空了一大塊。
虞荼抹去嘴角的血,等反噬的痛楚過去後才緩慢起身———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能與他的思路契合,他就必然能弄懂,只是需要時間與試錯。
虞荼隱隱有種預感,這個他一共見了兩次的陣法或許在里表世界並不止兩處,甚至可能……牽涉到萬年前。
*
十一月下旬,虞荼的生活變得十分規律,馬甲研究獻祭法陣,本體照常上學。
被曝光漫畫為真這事對本體的影響並沒有他想像的大,因為他們的同學們要麼自己非人族,要麼家學淵源早有傳承,再不濟也被十八歲成年時的錄取通知書重塑了三觀。
總而言之,他們的同學們雖然也驚訝,但承受能力比表世界的人要好太多。
馬甲所在的商業街被堵得水泄不通還要靠異處局出緊急措施,本體所在的長安學府只有他們上學的那天被同學們圍著調侃了一陣子,然後大家就忙各自的事去了———長安學府人均卷王,絕非浪得虛名。
這讓完全看不到漫畫的四個人鬆了口氣,看得到漫畫的虞荼也鬆了口氣。
這半個月裡,漫畫又更了一次,三分之二在講長安學府的日常與他們接取的擂台賽任務,剩下的三分之一里,一半在畫表世界越來越多的怪異,提醒人們哪些地方最好不要去,日常中要注意避開什麼,被漫畫讀者們調侃為「現實版規則怪談」。
另一半則是馬甲的戲份,畫了他清理荒涼的後院,又在那裡推演詭異的陣法,因為心神恍惚而吐血的那一幕也被漫畫畫了出來,虞荼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麼,但讀者們的反應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不僅應激,還好像腦補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嗚嗚嗚嗚不要刀我的老婆,知道漫畫為真後我就更心疼他了!]
[就喊老婆就喊老婆TAT老婆你要是有意見你來找我,當面和我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