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前輩用自己的方法知道這件事和不夜侯前輩從他這裡知道這件事———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啊!
鄺冕感覺自己身上又隱隱作痛了。
但這些都是次要的,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安撫好他面前情緒不對勁的不夜侯,避免這位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太好的記憶的前輩一個衝動將顧鴻影帶走———他可沒有本事將人搶回來!
「我們已經努力了很多年,也有足夠的數據支撐。」鄺冕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坦白了,「以生死門中的生死之氣交替為他打磨靈力,迅速提升體質,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他強調:「我這裡確實只是第一步。」
所以不要再對他逼供了,後面他是真的不清楚,就算清楚也是不清楚!
虞荼若有所思:「所以第二步在草木族禁地,關鍵在那些妖族族長上。」
鄺冕:「……?」
鄺冕:「??!」
因為不夜侯語氣太過肯定,鄺冕根本就沒往「這也許是不夜侯的推測」這個方向去想,他腦海里只剩一個念頭———
好你個帝屋,難怪不夜侯前輩不僅不逼問還寵溺地說「他只是棵一千來歲的樹苗苗」,感情是早就坦白了!
他甚至都不知會他一聲!
他要是早點知會他一聲,他至於今天晚上提心弔膽大喜大悲絞盡腦汁最後還是投降了嗎?
帝屋他竟然搞背刺!
鄺冕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想將帝屋卸成個百八十塊拿去當柴燒的心達到了巔峰。
虞荼詐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決定見好就收,他現在已經有了非常清晰的方向———無論是本體還是馬甲,都要抓緊時間折騰族長。
第二步的具體計劃,他還不知道呢。
遠在草木族的帝屋一連打了五個噴嚏。
……
顧鴻影這一覺睡得特別好,就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受了點驚嚇———畢竟一個灰袍子直挺挺地坐在你床邊,兜帽都擋不住那強烈的注視感時,也確實驚悚。
「總算睡醒了啊?」
那灰袍子出聲後顧鴻影才知道是鄺冕,可能是剛醒過來的腦袋還有點懵,顧鴻影覺得這位墟者的聲音里好像帶著怨念和……陰陽怪氣?